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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哭腔勸道:“傷亡太慘重,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
“要退,往哪裡退?”那赫烏孤髯須如針,虎目佈滿血絲,過去一天的血腥戰事,叫他像輸紅眼的賭徒,面對佟化成的勸告,他厲聲回斥。
聽到那赫烏孤的厲聲訓斥,佟化成一屁股坐在山石上,也無言以對:事實也恰如那赫烏孤所言,鳳河之戰一經展開,就很難有收手的可能。
燕京城就在鳳河西北八十里外,從鳳河往西北,再沒有險要的地形能夠遲緩淮東軍西進的步伐。他們身後就是安墟城,而周不過四五里、位於冀東平原腹地的安墟城,顯然絕對不是數萬騎兵退而守禦的良地。
由於淮東軍在潮白河、渦水河兩翼各有一到兩萬的精銳步旅存在,使得他們即使往後撤,也沒有辦法拉出足夠的戰場空隙,從空隙中迂迴進去,包括淮東軍中路兵馬的側後翼。
沒有血勇之氣,不能迎著淮東軍的兵鋒進行一次又一次反衝鋒,就只能往燕京城撤退。
他們撤到燕京城,淮東軍也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推進到燕京城下,時機拖到這一步,他們連棄都西逃的時間都沒有了。
拙於守城的北燕騎兵,撤回到燕京城,面對更擅長攻城戰的淮東軍,未必能有比鳳河戰場更好的發揮。
眼前看上去他們的傷亡異常慘重,但淮東軍也不是沒有傷亡,甚至也出現防線給他們反覆殺透的情形,只是那三座鐵梁橋橫臥在鳳河之上,是那種的刺目。
本來他們每殺透一次淮東軍在西岸的戰線,只要能及時摧毀渡橋,就能獲得圍殲其西岸殘部的機會,就能一次次的重挫淮東軍挺進西岸的銳氣,從而給己方在戰場空隙獲得難得的休整機會……
然而就是韓村渡河段三座鐵梁橋的存在,使得淮東軍將卒挺進西岸的步伐沒有一次會是因這邊的強擊衝鋒而告中斷;相反的,這邊每一次衝鋒的間隙,都是淮東軍進入韓村渡西岸兵馬整飭及加強、延伸防線的良機。
傷卒透過小型舟船擺渡運往東岸,戰械及甲卒則源源不斷的從鐵梁橋補入西岸戰線。
最開始時,淮東軍在韓村渡西岸的戰線僅有兩三百米縱深,血腥戰事持續了近一天一夜,到十七日黃昏之時,淮東軍在韓村渡西岸的戰線,已經往西岸縱深處展開有千餘米之寬,大量的戰械,包括數十門火炮也給運到西岸來加強戰線的戰鬥力。
到這時,還想再一次的撕開淮東在韓村渡西岸的防線,殺透到河堤附近,付出的代價則多出數倍。雖說在激烈的戰事中,他們也曾派兵馬殺到淮東軍在西岸倉促部署的火炮陣地,縱火將數門火炮炸燬,但付出的代價慘重到叫見面血腥事的佟化成也不忍直視之。
一天一夜都不到的時間,在鳳河西岸各處戰場上累積的傷亡就將近兩萬人,這些慘淡而殘酷的戰局,叫誰能忍心直視?
想到這裡,佟化成又硬起心腹來,站起來,將那赫烏孤攔住,苦勸道:“一場苦戰,戰果如何,就擺在眼前。即使將餘下的四萬多兒郎都拼光掉,也未能重挫淮東軍的元氣。相反的,我們在燕京附近再也湊不到更多的援兵,而淮東軍佔據津海不退,可以源源不斷的從海路運兵馬過來,一戰將兵力拼光,接下來還要不要找了……”
在剛過去的韓村渡戰事裡,那赫烏孤兩個未滿十六歲的孫子都戰死在沙場之上,連屍體都沒能找回,那赫烏孤就像是輸紅眼的賭徒,佟化成的話只是叫他猶豫了片刻,臉容稍緩,但片刻之後就又堅決的搖頭,說道:“我出帝都東來,就沒有打算活命而歸。而大燕自開國以來,此等兇險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哪一次當過縮卵貨?哪一次不是以血肉之軀力擋強敵?你的父親、叔伯以及你的兩個兄弟,都戰死沙場之上,佟家在戰場上成就的英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可曾想過退縮,可曾想過要避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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