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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家人乖乖聽話,他演了好幾天的戲——喝完生水後立馬捂著肚子喊疼。一來二去,劉氏擔心他會造成惡疾,便改成一家老小都喝白開水。
熱茶容易燙嘴,現在正好涼了可以一口飲盡還嫌七嫌八,董傳林心裡默默翻個白眼。
韓松平靜地說:「我習慣喝熱茶。」
那還不簡單,董傳林不用腦子想都能給出答案,「那就倒掉換熱水唄。」
這句話正中韓松下懷,他板著臉不言語,下巴朝著茶壺微昂。
嘿,誇你一句二大爺,你就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董傳林氣不過他妖裡妖氣的指使,大掌往桌上一拍,聲音驀然軟下來,矯情做作地說道。
「辛苦松哥等我這麼久,我這就去換水,保準您待會能美美地品上熱茶。」董傳林擠出一個假笑端上茶壺乖乖去換熱水。
他心裡默唸提醒自己,要大人有大量,跟小屁孩一般見識的都是二傻子。
剛走沒兩步,身後便傳來聲音。
韓松慢條斯理地剝開鹽花生,語氣不鹹不淡道:「別忘了換茶葉,茶葉泡太久都沒味了。」
「……好嘞,松哥您安心等著。」
韓松聽著某人咬牙切齒的回答笑出聲,揉搓乾淨花生衣後瀟灑地扔進嘴裡。
誰讓他光顧著精衛填海和猴子撈月,把他這個大活人忘得一乾二淨。
董傳林心裡堵著一股氣泡好熱茶,回到位置上看到半盤剝好的花生後怒氣立馬跑光光。還算他有點良心,沒有吃獨食。
「你說了沒?」
韓松沒明確指明,但董傳林一秒就明白他是在問去薏草堂的事。
「嗦了。」董傳林包著滿嘴的花生,聲音含糊不清,「窩跌說他要再想想。」
看著董傳林沉浸在花生的世界無法自拔,韓松心想著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吃鹽花生,腮幫子嚼得不疼嗎?
某人吃得速度太快,韓鬆手不敢停,邊剝花生邊調侃:「正常,要是以後我兒子像你一樣,我也不會隨便答應。」
「我怎麼了?」董傳林嚥下嘴裡的花生瞪著他問。
他是殺人還是放火了,要遭到這樣無情的傷害。
韓松笑著應上他的眼神,對視幾秒後回答:「你……青春活潑又英俊,董伯估計是怕你被不懷好意的壞人騙走。」
敢情今晚就是在比誰對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件事更在行是吧!沒完沒了了還。
董傳林沒好氣地看著韓松,他不用過腦子都知道這是敷衍之詞,肯定是韓松故意在拿他打趣。
看他氣成河豚,韓松清清嗓子收起笑意,認真說道:「放心,這事十之八九能成,實在不行我去幫你當說客,保準你能去。」
董傳林心情由陰轉晴,欣喜道:「行,我爹對你的信任值比我高多了,你去他肯定會答應。」
他也不知道韓松給董光承下了什麼迷魂藥,很多時候他們倆各抒已見,董光承多數都站在韓松那邊,絲毫不顧及他親生兒子的臉面。
要不是韓松和董光承的長相毫無相處之處,董傳林一定會以為韓松是他哥。
大事只差臨門一腳,急也急不來。董傳林沒了憂愁,心情大好地吃著花生和韓松閒聊。
「唉,就是可惜我吉他圖都畫好了卻沒時間做,不過好歹兔子完成了,算是給自己一個月的木雕生涯留給紀念咯。」
董傳林一邊感慨一邊懊惱,辛辛苦苦花了一個時辰畫的圖,居然派不上用場,真是可惜。
上次董傳林刻好兔子另一側後信心倍增,嚷嚷著要挑戰自我做把吉他。韓松只當他是一時興起,沒往心裡去,沒想到他真的用心在準備。
韓松伸手,「把圖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