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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順口就答應,說道:「那等它成熟了我再帶你上山。」說完他一把拉起董傳林的衣領,拎著他繼續往前走。
再慢點就真天黑了,晚上在山上太危險了。
有了武力壓制,董傳林不敢再放肆的多停留,緊拽著在前面開路的韓松衣角。越往裡走,森林越茂密。加上他對路形不熟,不拉著點東西肯定磕磕絆絆。
上到半山腰,一直快步走的韓松突然停下,沒反應過來的董傳林一個不注意差點就撞上去。
韓松指著一棵粗壯的松樹說:「你到那兒等我,我馬上回來。」
旁邊的植物茂密,唯獨那棵松樹下寸草不生,仔細看那塊空地上還有幾個屁股印,應該是村民們長期在那兒休息留下的。
看著那塊有屁股印的地,董傳林脫口而出,「你去哪?我也要去。」
「我去看看陷阱裡有沒有貨,你乖乖待著。」
「不要,是你讓我跟著你來的,跟都跟了哪有半路不敢的道理。」
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歪理,韓松爭不贏無奈鬆口:「行吧,那你專心跟緊點。」
話音剛落,董傳林的手就自覺地扯上衣角,見韓松還盯著他的手愣著不動,他搖晃衣角催促:「走啊。」
來回搖擺的衣角拉回韓松的注意力,他收回眼神前又仔細瞧了一眼董傳林手上的刀傷。
本以為韓松只是帶他去周圍轉轉,畢竟他和韓嬸約好了,不能進深山。沒想到韓松徑直地帶著他往濃霧密佈的深處走去。
董傳林有一肚子的疑惑想問,卻完全沒心思開口。那顆大松樹就像一個分界線,隔開了茂密和十分茂密兩個差別。
普通村民不敢進來砍柴,敢進來的獵戶對柴的需求量又不大,以至於林子裡雜草叢生各種植物五花八門,董傳林一路望過去眼花繚亂。
走了一陣,韓松步伐慢下來。
他來到一處被蕨類植物籠罩的地帶,用路上隨手摺的樹枝先敲打幾下,隨後用手扒開生長茂密的蕨菜,一個坑顯現出來。
坑口有瓷盤大,深度有一尺左右,周圍都長滿植株。
這麼神秘的陷阱,好奇寶寶董傳林迫不及待想探頭去看,剛往前邁兩步就被拉回來。
韓松表情嚴肅,「跟在我後面,別亂動。」
把好奇寶寶安置好,韓松才放心去看洞裡的情景。圓坑裡有一隻灰兔子,軟趴趴地窩著坑底不動彈。
跟在韓松屁股後面的董傳林眼巴巴想看,著急地問:「是什麼啊?危不危險?我能不能走前一點看啊?」
「過來吧,是隻兔子。」韓松蹲下去觸碰兔子,戳了好幾下它才病懨懨地抬眼。
董傳林蹲在韓松旁邊,看著兔子反應如此冷淡問道:「它是受傷了嗎?」
「是,底下有尖竹片。」
把肩上背著的竹簍放到一旁,韓松俯身下去,動作輕柔地把兔子抱起。可能是兔子掉落下去時掙扎過猛,竹片深嵌在肉裡,要稍微用些力才能掙脫。
身子從銳利的竹片上脫離時,虛弱無力的兔子發出咬牙和嘶叫聲,眼睛漲紅,後腿繃得直直的,用整個身體在抗拒。
竹片扎進兔子後腿,董傳林輕輕撥開旁邊的兔毛檢視血肉模糊的傷口,咂嘴道:「它還能活嗎?」
脫離陷阱來到平地的兔子欲逃離,前腳剛刨了兩下地,後腳卻一動不動,幾個來回後兔子耗盡僅剩的力氣,乖乖闔眼趴著。
「搶救一下可以。」
韓松把坑下兩片並指大小的尖竹片拔起,把周圍鬆軟泥土掃下去蓋住有血跡的土,接著從竹簍裡拿了新竹片。竹片插好後,他又從別處扒拉一把蓬鬆的雜草,將雜草覆蓋在陷阱上,再撒上松針。
把血淋淋的陷阱重新佈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