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難求(第1/3 頁)
話說皇上整日裡都在養傷,身邊只留了李美人,不許別人探視。
太后還算欣慰每日抄經書,為皇上祈福!
其實已然到了夏季,該是很熱才是!
可也不知怎地,這天氣是忽明忽暗,忽冷忽熱!
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雨,窗外的風呼呼的颳著,我說為冬天都不足為過,只不敢出去,好 在我住的椒房殿,可以生熱 ,著實要暖和許多,命人添了幾件衣衫,也算是得過且過。
寂寞之餘,又跳起了舞,本想著令人取我的《鳳凰》古琴,如今卻無心彈奏,如今我的這副模樣,皆是因它而起。
我著實有些不明白,我只是對音律頗為喜愛,不過跟一個樂師關係匪淺,如今卻鬧得人仰馬翻,我究竟何錯之有?
原來人終究抵不過一個妒字,如今皇上肯為我死,倘若我再與那安世慶有半點情誼,我就該死!
不過且說那安世慶如何了?
他安然無恙的依舊坐在侍郎的位置上,只是不敢貿然進宮罷,為避嫌我自然也是不敢宣的。
可這個節骨眼上,合德卻大著膽子宣了他。
冒著風雨進殿也著急難為了他。
一進昭陽殿,只見合德一身綠衣,打扮的卻很隨意,她慵懶的起身迎道:“你來,快請上座。”
那安世慶有了上次的經驗和教訓,他縱使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只說道:“微臣不敢,還請趙昭儀上座!”
說著便彎腰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合德緩步走近了他,用手托起他的下巴挑逗的說道:“好一個美男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得長得像你這樣美的男子,怪不姐姐喜歡了。”
安世慶不屑的說道:“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為何要如此誣陷你的姐姐?別人不敢說的,我敢,我與你姐姐,我們本就是清白的,你這樣的淺薄之人你必是不懂的?”
合德嗔怒:“什麼?我?淺薄?”
安世慶冷笑道:“你可知何為相知?這相知有幾樣名色,恩得相結者,謂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謂之知心;生氣相求者,謂之知音,總來叫做相知......”
合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且別談了,聽不懂,聽不懂......”
真是知者說與知音聽,不是知音不與談。
安世慶哈哈大笑!
見他如此大笑,合德輕蔑的說道:“看不出你還是個風流才子!”
安世慶知她有譏諷之意,並未搭話,只蹲坐下來,開囊撫琴。
他定了定神,想起那日初遇皇后,還有那日在封后大典之上,皇后楚楚動人的迷人風姿,禁不住情到深處,彈出此曲《雙鳳離鸞》。
一曲未盡,指下“刮剌\"的一聲響,琴絃斷了一根。
合德大驚,只問道:“琴絃怎斷了?”
此刻只聞得窗外沙沙作響的風聲......
安世慶見怪不怪,撅起嘴巴說道:“趙昭儀莫怪我多嘴,莫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有刺客咯!”
合德冷笑道:“我仇人多了去了,什麼時候不來行刺,偏偏這個時候?你瞧瞧外面多大的風,誰有這個膽子,膽敢出來混?”
安世慶笑道:“那可說不準,聽說在民間那些仇家就專門喜歡挑這種日子作案,不易發現,又隱蔽。”
合德聽了只一陣膽顫心驚:“喂,你可別嚇我啊!我膽小啊!不過話說回來,有你在這兒陪著我,我又有什麼可怕的,總有會替我死?”
安世慶又一陣冷笑:“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為你而死!”
合德怒而反問道:“哦,那不倒告訴我為的是誰?不會是我那個蠢的要死的姐姐吧!”
安世慶有些不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