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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半個娛樂圈長得好看的,幾乎都在她們三個的通訊錄裡躺列。
晚上八點二十。
離蘇時宛上場還有不到十分鐘。
舞臺後面,烏泱泱的一片,排名前十的歌手組合,提前過來候場。
工作人員很焦急,一路把她領到音響老師那邊。
蘇時宛看到signal在角落那邊和她揮手,她回了個微笑,下一秒,三個人瘋狂地戳著手指點著她的右斜方,蘇時宛順著方向看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那片人潮裡,蘇時宛有且僅認識江時然一個人,所以她才能一眼定位到他的存在。
他穿的絲質衣衫微敞開,鬆鬆垮垮,顯出幾分頹意,後臺的光線微弱,金絲邊的鏡面反被鍍上陰影,蘇時宛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她,但他身邊的隊友好似拍了拍他,調侃了一聲,「你老婆在看你。」
那話不響,但足以讓蘇時宛聽見,她匆忙移開視線,餘光裡,其實沒有捕捉到一絲江時然要轉過來的微動作。
聽見工作人員讓她選歌,好像是她原本要唱的曲目音源突然出了點問題,他們緊急找她過來換一首,蘇時宛順口說了《風箏飛》。
這首歌已經有段時間沒唱過了,所以周圍的後輩聽到要唱還有些意外。
最後三分鐘,蘇時宛手握定製話筒,準備上臺。
後輩們讓到一邊,給蘇時宛騰出過道,她微微頷首,一路說著「謝謝」,直到眼前多出一雙鋥亮的尖頭皮鞋,距離越來越近,也不見它挪動一步,蘇時宛疑惑地抬起臉,舞臺的光打下來,把那副金絲邊眼鏡襯得亮白刺眼。
她還是看不清對方是否在看她,但直覺告訴她——江時然在看她。
蘇時宛繞過他,瞥見男人臉上微揚起的笑,和錄製時一樣,以及他透著懶調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蘇老師,別忘詞啊。」
那腔調說不上的微妙,蘇時宛聽著總覺得他在影射些別的。
她記性不差啊,她說過的。
可是他好像在質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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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飛》的演唱,無疑引起了全場大合唱。
蘇時宛一身純白單肩小禮裙,立在舞臺中央。
她的歌聲很獨特,溫暖空靈,和她平時講話不大一樣,是偏成熟,有穿透力的,像婉轉的溪流,能溜進聽者的內心深處。
江時然單手抄兜,斜靠在隊友身上,這個視角,正好將她畫著淡妝的側顏映入眼底。
舞臺上的她,熠熠生輝,像是變了一個人。
沒有半點平日裡的乖巧,更像是淌遊深海里的一尾魚,自在地享受音樂所帶來的一切美好。
他們一樣,都熱愛音樂。
一曲終了,江時然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停,平日的乖順又將她裹攏,暗藏起那窺不見底的舞臺魅力。
江時然眉一挑,低聲笑了笑。
蘇時宛從臺上下來,和姚杳她們擦身而過,三個人擠眉弄眼,沖她比著小愛心,眼底的愛意不言而喻。
她笑著回了顆心,一回頭,眼神不小心觸交到了江時然,男人單手抄兜,推了下鏡架,樣子痞痞的,又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蘇時宛的笑僵在空中半秒,隨即收斂,神色如常地從他身邊經過。
好像被他窺見了什麼秘密一樣,蘇時宛下了舞臺,快步回到底下的觀眾席坐著。
和signal預測的一樣,她們和zip共爭上個月的唱片銷量一位。
最終。
zip以超過五千多張唱片銷量成功拿下一位。
臺底下的祝賀聲層層迭起,舞臺上,江時然反應平淡無奇。
也是,對他們來說,出道這三個月,各大獎項已經拿到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