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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問：&ldo;那你母親呢?&rdo;

&ldo;去世了。&rdo;

&ldo;去世?&rdo;戴院長愕然，又問，&ldo;得了什麼病?&rdo;

文馨又低頭不說話了。

&ldo;我們只是在進行測試而已，你最好把你記得的多說一些，最好不要保留。&rdo;

&ldo;她……&rdo;文馨的眼神在自己的膝蓋處遊離著，她難為情地說，&ldo;自殺。&rdo;最後兩個字她說得很輕。

&ldo;什麼時候自殺的?&rdo;

&ldo;大概……我四歲那年。&rdo;雖說是大概，但其實她記得無比清楚。

戴院長沒有抬頭，繼續問下去：&ldo;為什麼自殺?&rdo;

&ldo;我可以……不回答嗎……&rdo;文馨糾結說。那是她童年時代最痛苦的一段回憶，她實在沒辦法說下去。

&ldo;真是抱歉。&rdo;他只好換了個話題：&ldo;說說……誰把你養大的吧?&rdo;

&ldo;外婆。&rdo;

&ldo;關於你外婆，能說出點細節嗎?&rdo;

&ldo;能。&rdo;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ldo;為了給我交學費，她經常半夜還在市集上撿垃圾……&rdo;

戴院長攥著筆的手用力擠壓著手指關節，文馨聽見&ldo;咔吧咔吧&rdo;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ldo;你的學歷。&rdo;戴院長又問。

&ldo;外婆去世後我休學了，因為要打工，只上了兩年大學……&rdo;

&ldo;你和安妮是什麼關係?&rdo;

&ldo;我們……我們上大學那會兒是很好的朋友。&rdo;

&ldo;印象中，她是個怎樣的人?&rdo;

&ldo;她……很好。&rdo;這要她怎麼回答呢，在大學同學的父親面前說她女兒是個怎樣的人，的確很難為情。

&ldo;沒關係，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rdo;

&ldo;安妮以前……對我真的很好，她人也很聰明，學習成績也比我好，在學習上生活上都很照顧我。&rdo;

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安妮教她繫鞋帶，先在左邊打一個結固定，盤成一個圓，右邊再打個結固定，盤成一個圓，兩根一拉……

&ldo;怎麼樣?我姐教我的，系起來結實又漂亮!這樣就不會再鬆開啦。&rdo;

文馨又想起了什麼，她說：&ldo;我知道安妮還有個姐姐，她經常跟我提起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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