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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還是去問大哥吧。”說著掙開白琉嫣的小手,轉身離去。
白琉嫣怔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清音站在一旁暗自嘆息。她正欲回房,忽然聽到白琉嫣低低的啜泣聲。
清音便停下腳步,正在考慮著是否上去勸勸,就見其餘隨侍的侍女已經圍了上去。一番勸解之後,白琉嫣卻推開眾人,衣袖揮動,一道銀芒猛地激射而出。只見放置果盤和糕點的石桌已經一分為二。
眾人一片驚呼。清音更是冷汗直冒。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竟還有這本事?只見白琉嫣面色蒼白,手中握著一柄匕首,也不顧臉上淚珠,徑自走了出去。那石桌連同其上放置的糕點和水果還在地上,清音小心翼翼的檢視,只見那石桌的切口十分平滑。清音不懂武功,但她覺得,石頭這種極硬的東西,如果要劈的這麼利落,要麼就是她的內力很強,要麼就是她的匕首十分鋒利。
……如無鈞那樣的匕首?
呵……白氏族人果然和別人不同。清音瞪著石凳的殘骸,不知怎麼,心中忽然出現了四個字——一、劍、封、喉。
試探
清音回到屋中,已是黃昏。屋內擺設隱在昏暗中,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她取了一個火摺子,點亮桌上一盞油燈,頓時,黯淡的光芒傾瀉而出。她這才舒了口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如果此刻誰闖了進來,也許會大吃一驚。碩大的鮫珠隨意擺放在桌上,閃爍著無與倫比的光華;西海蠶人所織的紫緞丟棄在地下,烏沉沉的也看不出絲毫名貴之處;琉璃盞被劈成兩半,令人心中痛惜;白玉鎮紙和墨玉環被壓在雜物之下,早已不見天日。唯有那盆西域曼陀羅被放置在向陽之處,由於很久沒有澆水,花朵也即將枯萎。
這些都是玉潤代白溯風賞給她的東西,雖然價值連城,在她心中也是無用之物。唯有那柄無鈞很合她心意,只可惜自己為那一柄匕首差點丟了命……如果無鈞還在,她倒想用它劈劈石頭,感受一下神兵利器的銳氣。
白小姐真算是深藏不露了,但僅憑她下午的那一劍之威,並不能判定她就是殺害穆如凡的兇手,因為她想不出白小姐殺害穆如凡的理由。穆如凡死了,她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相反還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災難。今日的舉動……也可算作率性而為。
她也許真的愛極了白瀲晨吧……
清音忍不住嘆息。白氏的族人十分古怪,明明無情,卻處處有情。白溯風可以殘忍的殺害那些女子,卻對親人關懷備至;白瀲晨性情殘暴,實則內心柔軟;而白小姐呢?風華絕代的容顏下,又隱藏著怎樣的靈魂?穆如凡真是她殺的?她為何要殺他?
清音沒有任何頭緒。她又想起小鎮的生活,母親的咳嗽,虞蘭的笑靨,李小姐的堅持,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只剩下她一個人苦苦掙扎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想到此處,她早已沒了睡意,於是披衣起床。窗外夜色正濃,卻沒有月光。她輕巧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耳畔迴響著風吹過草叢的沙沙聲。沒走幾步,就可看到巡邏站崗的侍衛。她直覺的不想被人發現,便躲在一棵樹後屏住呼吸,待那些侍衛走後才探出頭來。
夜風可使人頭腦清醒。她的手無意識的在樹幹上游走,樹皮粗糙,極有質感,其上痕跡宛如刀刻……她怔了怔,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今日早些時候,她剛到迤邐院,就見白溯風就站在棵桂樹下,似乎在深深思索,以至見了她還收不住殺氣騰騰的眼神。那時他的指腹在樹幹之上摩挲,動作極致溫存。後來段昀也是站在同樣的位置一動不動。樹幹上……到底刻了什麼東西?
清音是個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她立刻起身一路繞到迤邐院去,也不顧侍衛和暗處的監視者,也不知走了多遠才看到迤邐院硃紅色的大門,在夜色的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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