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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葉持出國後打算領養孩子。」顧淮遠卻在思考另一件事,「鄭傑夫這樣的精神情況,他已經照顧不暇了,兩個人的生活狀態,適合養孩子嗎?」
「只有兩個爸爸的特殊家庭,其中一個還有情感障礙,暴力和抑鬱會時常交替發作,在這樣的原生家庭土壤裡長大,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來?」
陸兮愣神,當時只顧著恭喜他有新生活,倒是完全沒有顧淮遠想得那麼深,現下略一思索,也覺得葉持的這個決定很不理智。
難道不應該是先積極控制傑夫的病情,再考慮兩人之間適不適合領養一個孩子?
但聽葉持的意思,這半年他們兩人在國外旅行,治療應該是中斷的,葉持也單純只想完成自己做爸爸的願望,在他內心,給小朋友健康正面的家庭氛圍,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後背發涼。
「葉持這人,真的有點自私啊。」
人性太過複雜,她過去被恩情矇蔽雙眼,一味只想過對方的好,現在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思考,便能更客觀地看待葉持這個人。
葉家人身上自私自利的屬性,他也具備,但他顯然是個聰明人,將那些自私冷血的部分藏得很深,以致陸兮跟他結識五年,到今天才看清他這個人。
「真可怕,我竟然一直認為他很好,很信任他。」她更緊地抱住自家老公,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空調好冷。」她縮在他懷裡瑟瑟抱怨。
「是你的心冷。」顧淮遠翻身在她上面,溫熱掌心貼在她胸口,低沉的聲音能治癒人心。
對陸兮來說,這一刻的他,是全世界最溫柔的情人。
她獨一無二的愛人。
「我們做點會發熱的事。」
「好。」她顫著答應,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他,「我要很熱很熱。」
「放心,會讓你熱到忘了所有。」
「只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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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週末,楊姿言回c市參加前心上人婚禮了,臨走前給陸兮展示了她一身的行頭,很美很颯,她人又又高挑,陸兮相信,改變穿衣路線後的楊姿言一定會給人過目不忘的印象。
晴天被爺爺接去打高爾夫了,爸爸作陪,陸兮載著她媽去看了新房子,她媽嘴上不說,但從表情上判斷,是十分歡欣鼓舞的。
她自己也做過有錢人的太太,知道女人放棄工作後可能會面臨的風險,她享過婚姻的福也吃過離婚的苦,因此很希望陸兮能引以為戒,女人嫁得好不是人生的終極目標,活得好才是。
只有享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女人才有提得起放得下的底氣,才會在家庭中掙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了媽媽的前車之鑑,陸兮不敢不努力,無論生活和家庭,她都會盡力而為,並不因為嫁了個富豪老公,就放棄工作在家做全職主婦。
晴天去了一回高爾夫球場,就成了爺爺的專屬球童,據顧淮遠回來描述,小朋友滿場飛跑,以撿球找球為樂。
「媽媽,爺爺說我是小錦鯉,我讓爺爺贏球了。」
「哇,原來我生了條小錦鯉,怪不得媽媽抽中你爸爸這張億萬彩票,來,親親我的小錦鯉。」
顧淮遠啼笑皆非地望著親親我我的母女倆,嘴角上揚,也走過去,俯身親了親女兒的臉頰,「爸爸現在能有你和媽媽,一定也是你這條小錦鯉幫的忙。」
「對!」晴天綻開大大的笑臉,摟住爸爸的脖子,「就是我幫的忙!」
全家人都在客廳裡活動,聽著小朋友的童言童語,都全體大笑,晴天甚至跑到外婆身邊,踮著腳尖吧唧了外婆一下後說:「我親親外婆,外婆就能走路能說話了。」
「好—好—」外婆高興地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