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媼�D―不對,不是忌憚,是害怕,可以肯定。
吳秘書這個人,我一直沒琢磨透。說他牛吧,沒聽說他有什麼大牛的背景,做過什麼大牛的事情,為人也一向謹慎低調,很少到處拋頭露面。當然,應該說這一點跟吳秘書本身形象有著很大關係――他的整體造型實在是醜惡了點。而且奇怪的是,按說領導用秘書,形象肯定會在考慮之列,沒人說讓你貌比潘安,可是基本層面上至少要達到能對付這一標準吧?總不能醜怪到影響領導食慾那地步。我覺得吳秘書――雖然前人教導我們說要慎獨不能隨便在人後邊琢磨人家的生理缺陷――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吳秘書如果天天跟我後邊,我不但會茶飯不思而且將嚴重失眠。從這一點上看,我倒是佩服蘇靜美的勇氣和忍耐力。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嚇了我一大跳,直接打斷我離題萬里的胡思亂想。劉從軍一掌拍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把那張原本就有點搖搖晃晃的破茶几給震塌下來,上面那些碗碟筷子散落一地,頓時房間地面到處都是米飯油汙,狼籍不堪。
我靠!這一掌掌力如此雄渾,氣勢如此驚人――遮莫就是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
有人比我倒黴。我坐在劉從軍對面有一米遠,隔了那張茶几,也就是嚇一跳――那馬局可就不太走運,撞槍口上了。劉從軍坐在沙發上看東西,他也半蹲著身子靠在邊上,還在人家耳朵邊嘀嘀咕咕,差不多到了俯首貼耳那親密度。給劉從軍這麼突如其來威勢震天的一鐵掌拍在面前,當時就嚇得癱坐地上了,可能馬局本能反應覺得這樣摔倒有所不妥,失了體面,當下又想奮力彈身而起,可惜未能如願。只見他左手撐住幾團碎飯,右腳蹬著一隻破碗,完全無從借力,身子又在地上彈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如折翼之鳥斷羽之箭,重新跌落紅塵,還弄了一身的飯菜油漬。馬局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坐在地上,仰臉呆呆地望著怒發欲狂的劉從軍,表情狼狽,眼神幽怨,好象是在抱怨劉書記脾氣發作前怎麼不跟他打聲招呼,說句我要拍桌子了,也好讓他提前閃閃以避開風頭。
啊?!原來拍馬P也是一份有風險的高危職業?象劉副書記這號脾氣大的,一定要算準距離,謀定而後動,起碼得離他一丈開外,不然還真沒什麼把握。由此得出結論:拍馬P千萬別跟馬屁股後頭太緊,把馬弄興奮了,一腳飛出,能踹死你!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劉從軍越發地怒不可遏,把手裡那疊稿紙朝我迎面擲來,好象他是一個內家高手,飛花摘葉也能傷人一般。可惜他使的暗器體積實在太大,飛行速度緩慢無比,我看得真切,將頭一偏,輕輕閃開了。
“沈宜修!你他媽真是欠收拾!要頑抗到底?咹?!”他指著我厲聲喝斥。“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
劉從軍這人我算是比較瞭解的――翻臉比翻書快,而且據說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如果是早兩年的話,他這麼發作我可能會有點怕,但是現在不行,他嚇不到我了――好歹我也是一副處領導,不缺乏見識。甚至我現在連這副處都不想幹了,我還怕你個什麼勁?還怕你以後給我穿小鞋釦帽子?無慾無求,所以無所忌――我想就是我現下這心態。
“劉書記,您說話也得注意點身份吧?您可也是政法系統的領導。”我看著他,冷冷地提醒他,“別跟個潑婦罵街似的行不?”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是不清楚劉從軍――他從來就不是個素食主義者,不會搞坐而論道清談誤國那一套,坐著談不如起來行,我這邊一開口,他那廂立馬就行動起來。
劉從軍把手向我一點,他身後的兩個馬仔就衝過來了,一人一邊,把我拖到窗戶邊上牢牢按定,然後劉從軍從腰裡掏摸出一個什麼物事,在我眼前一晃,還沒等我看清,我就發現自己已經兩手過頂,掛到了窗戶防盜網的欄杆上,而且掛的位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