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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防備,實則在走路的過程中都繃緊了精神正全神戒備著,可直到小杰走入隊伍將奇犽交到伊耳迷手上為止,螞蟻王一直都沒有動作。
他只是右手撐在扶手然後手臂撐著下巴,無動於衷的坐在位置上,像是在看一出乏味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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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王看著他們會合都一直沒動靜,他是有什麼打算嗎——這估計是場中多數人心中的疑問,但和弟弟久別重逢的伊耳迷不在此列。
接過了奇犽的他正手指顫抖的撫上奇犽的發,難以置信的眸光停留在奇犽空動還帶著血漬的眼窩中,總是缺了血色的薄唇無聲抿緊,然後,劇烈的抖動。
顫抖的手指恍惚間似乎弄痛了奇犽,男孩哀鳴一聲的睜開了眼,然後似乎是不趕置信的將眼圓瞪——儘管很疼……
「哥哥……是你麼?真的是你麼?」
奇犽激動的叫道,急切間因為拉扯到臉部肌肉而扭曲了表情,伊耳迷見狀忙用治療西索時相同的釘子在奇犽眼眶周圍插上,冰原般寒澈的聲音壓抑著隱隱波動:「嗯……是我,對不起,你一定很害怕吧……是我來得太遲……」
「我沒害怕,因為我知道有哥哥在……哥哥,雖然我打不過貓女但我努力拖住了,因為我……哥……我有幫上你的忙嗎?我也長大了所以可以當得上你的忙了吧?」
奇犽搭上了伊耳迷的手,雖然臉上還插著釘子但期待認同的單眼卻閃閃發亮,因為治療的緣故他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疼痛的樣子,但伊耳迷的聲音卻哽住了。
他將手撫上了奇犽的發,原本想出口的斥責轉低,「……是啊,你已經長大到了讓我想哭得地步呢……」
白玉般的手指穿行在更淡色的髮絲中,小些的孩子不再害怕而是昂首露出了有些害羞的微笑,而撫摸的人卻失了平日的穩定,他的全身正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伊耳迷撫摸的地方越來越低,漸漸的越來越靠近腦後偏頸部的地方,然後他弄暈了奇犽,無比小心也無比溫柔的將他放在地板上。
「小杰,可以麻煩你保護奇犽嗎?」伊耳迷問,他的聲音中似乎含著某種力度,原本想拒絕的小杰發現他竟然無法開口,於是他沉默的站到了奇犽面前,然後伊耳迷也看向了王,一向無波的的眼第一次染上了類似後悔的痛惡。
「……恨?人類無意義的感情啊……」被抱以敵意的蟻王翹著二郎腿將手交疊在身前,傲氣的面上掛上了疏冷的譏笑,「朕可不屑對垃圾做卑鄙的事,又何況你們確實娛樂了朕呢?如果還有援軍的話也沒關係,朕可以等,你們全部一起上吧。」
「——反正,到時候一塊解決了朕也省事。」
「臭小子!你說什麼?」蟻王的話語十足挑釁,雖然說他漸漸升起的念壓證明了他有這個實力,但窩金還是開罵了,而席巴低沉的嗓音則在片刻後響起:「……伊耳迷,奇犽的狀況?」
「……我讓他昏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但他的眼睛少了顆……」
把奇犽交付給小杰的伊耳迷維持著看著他單膝觸地的姿勢,漆黑的發幕遮蓋了他的表情,但他的嗓音卻有些繃,傑諾聞言以爽朗的口氣拉著鬍鬚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把這隻螞蟻的眼睛拔下來安給小三吧——」
「是的,爸爸。」
說話的兩人於是動作一致的走向蟻王,尼特羅見狀忙道:「喂喂,老友,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我們說好蟻王要留給我的吧?」
「就算酬勞翻倍也……你說呢,伊耳迷?」
傑諾把問題回扔給伊耳迷,他的大孫子聞言抬首:「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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