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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在的影響的唯一妥協。他將煙銜在嘴裡，啪的一聲合上煙盒，然後放回到口袋裡。其實他更喜歡抽萬寶路香菸，但在愛爾蘭很難買到。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與煙盒配套的打火機，打著火，聞著火焰中散發出的汽油味。煙盒和打火機是威廉&iddot;弗裡克送給他的聖誕禮物。一縷藍色的輕煙在兩個男人之間瀰漫開來。

&ldo;請坐。&rdo;克勞斯指著角落裡的一把椅子，而他自己則在床邊坐下，大口大口地吸著煙，讓一股股煙霧充滿喉嚨和整個胸腔。&ldo;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rdo;他問道。

&ldo;不行。&rdo;那個男人回答說。

&ldo;好吧。那麼這是為什麼呢?&rdo;

那個男人又抿了一小口伏特加，滿臉苦相。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烈酒的味道，於是將茶杯放在他左邊的窗臺上。&ldo;什麼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要來殺我?&rdo;

&ldo;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了你。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rdo;

克勞斯嘆了口氣，向後靠在床頭，雙腿交叉放在凹凸不平的床墊上。&ldo;很好。&rdo;

&ldo;那個和你說話的，穿著考究的愛爾蘭人是誰?&rdo;

&ldo;一名小公務員。&rdo;克勞斯說。

葬禮結束後，約恩&iddot;託馬迪曾用力地與克勞斯握了下手。&ldo;部長讓我轉達他的哀悼，&rdo;託馬迪說，&ldo;我相信你能理解為什麼他不能親自來參加葬禮。&rdo;

克勞斯當時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他當然能夠理解。

&ldo;一名公務員?&rdo;那個男人問，&ldo;政府真的派代表來參加葬禮了?&rdo;

&ldo;只是出於禮貌才這麼做的。&rdo;

&ldo;參加葬禮的還有些什麼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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