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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堯還記得溫惜的話‐‐&ldo;儒儒媽媽是單親母親,所以儒儒跟她姓&rdo;。
&ldo;宋&rdo;不是一個滿大街的姓氏,但也不是什麼生僻的姓氏,單憑一個&ldo;宋某&rdo;邊堯也不敢就此將兩者聯絡在一起。他心中隱隱感到這不會是巧合,可潛意識裡他很希望宋儒儒的母親並非這位&ldo;宋某&rdo;,因為他很清楚一旦兩者畫上等號將是何等情形。
報紙上大篇幅的描寫修翼婚內出軌,無非是因為他是名人,名人的醜聞素來是大家喜聞樂見的訊息,至於醜聞的另一半是誰,對群眾來說一個代號足矣。還有一個可能,便是因為宋儒儒在事後立刻離開了b市,所以記者們也未能查到更多的資訊,索性避而不談。
邊堯不敢再順著邏輯想下去,他只希望這位&ldo;宋某&rdo;另有其人。
報紙上查不到更多資訊,他只好選擇從另一種媒體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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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正播放著尋女的新聞,阮咸獨自吃飯,獨自觀看。今天是這條新聞最後一次播放,足足一週,這條新聞在每天的黃金時段準時播出。
就像邊堯說的那樣,若是她的女兒真的在c市,那肯定能找到。可一週過去,她接到不少電話,也見了不少人,有的胎記不對,有的根本沒有胎記卻信誓旦旦說是長大後消失了。阮咸一提出做親子鑑定,便一個個都散了。
阮咸還記得二十年前把女兒送到福利院那天,是端午節。中午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團聚在一起,就連醫院的病房都很熱鬧,剛出生的嬰兒被接到母親身邊,床邊坐著父親,周圍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
十人間的病房裡,只有她獨自一人抱著孩子準備出院。孩子早產了一個月,又有些黃疸症狀,留院觀察半個月後,倒也恢復了健康。其實若不是需要留院觀察,她也不知道該抱著孩子去哪裡,醫院是她唯一可以停留的地方。
從今年二月開始,孩子的父親便不再與她聯絡,轉眼也有四個多月了。那時候孩子才四個月,她求他留下孩子,他先是不願意,但架不住她跪下哀求。
他說他們不能再繼續了,孩子留著對誰都不是好事。於是她向他保證,會獨自帶大孩子,絕不影響他的生活,但其實她的內心有過那麼一絲貪念,便是隻要她能留下孩子,他們之間就不可能真的恩怨義絕,畢竟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真的不顧念親情。
可她沒想到的是,他真的只給了她一筆錢,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她生產那天,她借用醫院的電話打給他,才發現他竟連尋呼機的號碼都換了。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真的結束了。
她在產房裡疼得肝腸寸斷,身上的骨頭彷彿被人一寸一寸地敲斷,那時候她想,她才二十歲,還沒有結婚,她的音樂生涯才剛剛開始,她不能也做不到就此放棄。
她不可能獨自帶大一個孩子,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風言風語。她必須帶孩子去找他,哪怕她曾經發誓會離開他的生活,可疼痛和現實讓她背棄了誓言,她無路可走……
伴隨著新聞結束的音樂聲,阮咸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又是一次失望的結束。
她放下筷子,儘管桌上的菜她幾乎沒吃兩口,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胃口。
她索性走到窗邊撫琴,彈奏的是根據漢代司馬相如所作《琴歌二首》改編的曲子。撫琴而歌是古琴演奏的一種,也是阮咸剛接觸古琴時最喜歡的演奏方式。
阮咸記得這首曲子還是他教她的,他彈奏的琴音清亮綿遠而渾然不散,念歌辭時聲音醇和淡雅,韻長不絕。
他每每唸到&ldo;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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