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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百年難忘再世恩 水盈盈淡淡一笑,道:「兩位放下那趙堡主後,請來廳中小坐,賤妾已命她們備下水酒,和兩位低酌小飲。」
王子方正待出言推辭,田文秀卻搶先接道:「我等恭敬不如從命了。」抱起趙天霄直奔正東瓦舍,室中燭火高燃,暖帳錦被,早有人打掃乾淨。
田文秀放下趙天霄,低聲問;直:「堡主此刻的感覺如何?」
趙天霄啟動失去神采的雙目,道:「睏倦難支。」言罷,閉上雙目倒頭睡去。
田文秀低聲說道:「看來他神志已經清醒了。」
王子方道:「唉!為老朽的事,害得趙堡主受此重傷,少堡主奔走不停,想起來實叫老朽難以安心。」
田文秀道:「事已至此,王兄也不用再客氣了。」語聲微頓,接道:「冷傲自負,不可一世的水姑娘,竟然對咱們這般照顧,原因何在,實在叫在下想不明白。」
王子方道:「老朽亦是想它不通。」
田文秀道:「她這般對待咱們,可說是全衝著你王總鏢頭而來,王兄請仔細想上一想,箇中原因何在?」
王子方道:「想不出,老朽已搜盡枯腸,想不出和這位水姑娘在何處見過?」
任他王子方經驗廣博,田文秀智計多端,也被水盈盈這等待客之道,鬧得莫可捉摸,實想不出其故何在?田文秀輕輕嘆息一聲,道:「咱們去吧!那水姑娘只怕早已在廳中相候,唉!也許酒後興起,她會自動告訴咱們箇中原因。」
兩人趕往廳堂,水盈盈果然早已在廳中相候,紅燭高燒,佳餚滿桌。
王子方一抱拳,道:「有勞姑娘久候。」
水盈盈起身笑道:「老前輩、田少堡主請坐。」
王子方、田文秀落了座位,俏丫頭紅杏已緩步行了過來,提起酒壺,替兩人斟滿酒杯。水盈盈擺手,道:「翠蓮傷勢甚重,失血過多,人已陷入半暈的狀態,你去巡視一下四同,別給那叫化子混了進來。」紅杏應了一聲,大步退出。
王子方回顧田文秀一眼,轉望著水盈盈道:「姑娘為老朽的事,不惜和萬上門鬧得不歡而散,又害得翠蓮姑娘受了重傷,實叫老朽不安得很。」
水盈盈笑道:「老前輩成名江湖數十年,能夠代表前輩的標識,是何物品?」
王子方道:「老朽碌碌一生,談不上有什麼標識之物,如是勉強算它,除了鎮遠鏢局的鏢旗,就算得這把古刀和金芒了。」
水盈盈沉吟一陣,道:「不知老前輩可否把身懷金芒,賜借妾身兩支一用?」
王子方探手從鏢袋中,摸出了兩枚金芒,遞了過去,道:「如此些微之物,姑娘要它何用?」
水盈盈接過金芒,略一瞧看,收了起來,說道:「妾身暫時替老前輩保管。」
王子方道:「姑娘喜愛,老朽就奉送了。」
水盈盈舉起酒杯,道:「妄身敬兩位一杯。」當先一飲而盡。
王子方、田文秀各自飲幹了面前酒杯,心中卻是惶惶不已,暗自忖道:「這位謎樣的姑娘,所作所為都是使人難解之事,她討去這兩枚金芒,不知是何用心?」
忖思之間,瞥見紅杏奔了進來,道:「啟稟姑娘,張神醫駕到。」
水盈盈起身說道:「請他進來吧!」
紅杏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工夫,帶著一個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老人,緩步走了進來。田文秀打量枯瘦老人一眼,暗道:「這人如真是神醫,實該先把自己的身體調理一下才是。」
只見水盈盈站起身來,說道:「有勞神醫大駕,妾身感激不盡。」
張神醫道:「姑娘言重了,聞得二姑娘相召,老朽立刻趕來,不知二姑娘有何吩咐?」
水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