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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應該絕望。這些漂浮的島體碎塊承載著一些意志堅定的男人,他們將盡力做好能做的一切,以求自救。在有前炮臺的那塊漂浮物上,聚集著西姆考耶艦長、馬雷卡里國王、天文臺的專家、斯圖爾特上校、他的一些下屬、億萬城的幾位顯貴、神職人員。總之是一批精英。
上面還有科弗利與坦克登兩家的家人。他們承受著本該由家長承擔的可怕責任。與此同時,最親愛的人也給他們帶來的打擊,因為沃爾特與蒂小姐失蹤了!……他們是否會在別的漂浮島體上呢?……還有希望再見到他們嗎?
&ldo;四重奏&rdo;與他們珍愛的樂器毫髮未損。用一句俗話來形容,&ldo;死神才能將他們分開!&rdo;弗拉斯科蘭冷靜地審視著這種局勢,並沒有完全失望。伊韋爾奈已經習慣從特別的角度來考慮事務。面對這場災難,他叫喊說:
&ldo;不可能想像出還有比這更宏偉的結局了!&rdo;
至於塞巴斯蒂安&iddot;佐爾諾,他已經不能自主。他雖說曾經扮演了卓越先知的角色,能像耶利米預言到錫永的災難一樣,預言到樣板島的不幸。但是這些並不能令他為之感到寬慰。又冷又餓的他,已經患了感冒。他咳得厲害,一聲接一聲沒有停歇。而那無可救藥的潘西納卻對他說:
&ldo;你是對的,佐爾諾老兄。從合聲角度上講,禁止連用兩個五度音
1!&rdo;
但凡大提琴手還有丁點力氣,肯定要扼死&ldo;殿下&rdo;。
卡里斯特斯&iddot;門巴爾呢?……呃,這位總管簡直太優秀……對,太優秀了!他仍舊希望能夠拯救遇難者,拯救樣板島……大家都能回到家園……還能再修復機器島……散落的島體狀態不錯。總不能說這水上建築傑作被自然力量擊垮了吧!
可以肯定的是,危險再也不迫在眉睫!在這場颶風中,該沉下去的已經隨著億萬城沉下去了:諸如它的高層建築、府邸、住房、工廠、炮臺以及所有的島面結構。目前,漂浮物的狀態良好,吃水線明顯上升波浪已經撲不上表面了。
情況明顯緩和下來,的確正在好轉。馬上被吞沒的危險業已遠去,遇難者的處境也隨之改善。情緒靜了下來。只有婦女兒童不能平靜,他們仍舊處在恐懼之中。
阿塔納茲&iddot;多雷米怎麼樣了呢?……當島體剛開始解體時,這位舞蹈、禮儀教師便帶著他的老女僕逃上一塊漂浮物。但是一股海流又將他帶到另一塊漂浮物上,那上面有他的同胞&ldo;四重奏&rdo;。西姆考耶艦長恰似指揮破船的船長一樣,他帶著忠誠的部下,開始忙碌起來。首先,得將那些孤立地漂浮物攏在一起,這可能嗎?如果不可能,能否與它們建立聯絡呢?這問題立即得到了積極解決,因為左舷港還有幾隻小船完好無損。西姆考耶艦長將它們派出去,一塊一塊地聯絡。他要知道還剩多少資源,多少淡水,多少食物。
但是,能不能測出這塊漂浮物的經度與緯度呢?……
不行!由於缺乏測量儀器,沒法定點。自此後,再難斷定這塊漂浮物在哪兒,是否在某個大陸或者某個島嶼附近?
大約上午 9 點,西姆考耶艦長帶著兩名軍官登上左舷港剛派來的小船。他乘著這隻小船視察了各個不同的漂浮塊。下面便是他在做過調查後,得出的結果:
左舷港的蒸汽機被破壞了,但是水池裡還存有些飲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