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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妃,偏偏讓他們家王爺給遇上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梳洗?”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墨藍嗤笑一聲,眉眼彎如新月,不施粉黛的臉龐似一朵雪蓮綻放在冰天雪嶺之中,清新奪目,讓瀧澤的心莫名一怔。
“常言道,女為悅己者容,本王妃的悅己者在何處?”墨藍挑了挑眉,似乎在極力地思索這個問題,“是王爺?你?還是這府裡的侍衛小廝?”看到他呆愣的表情,墨藍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既無悅己者,那又何必費心梳洗?”說罷,轉身向院外走去。
衣袍紛飛,伴著絲毫不做作的笑聲,竟染了幾分男子的豪邁不羈,給這寒冬侵蝕下的王府帶來別樣的生機。這是瀧澤第一次認真地看著墨藍,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纖細卻不嬌弱。雖無半點女兒家的矜持嬌羞,卻莫名地讓人心生好感。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女子是特別的,竟隱隱地存了些期盼——或許,她可以改變些什麼。
“瀧澤。”他回過神,聽到她在前方喊他的名字,似一位相識多年的好友,熟稔而親切。抬眸,看到已走到院門口的雪白身影頭也未回地朝他擺擺手:“快走啊,一日之計在於晨啊,解釋完了我還得抓緊時間回來繼續睡覺呢!”
一日之計在於晨?所謂的“在於晨”就是用來睡覺的?瀧澤無語地悄悄翻了個白眼,嘴角漾起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弧度,隨即抬腳跟了上去。
一路上,墨藍一會抬手擺弄擺弄枝頭輕壓的積雪,一會研究一下積水凍成的寒冰,悠閒地彷彿逛花園一般,半分著急的勁兒都沒。瀧澤跟在她身後,頗為抑鬱。
剛才是誰說要趕緊解釋完回去睡覺的?現在又是誰這麼優哉遊哉地不計時間的?
他本想著開口提醒一聲,畢竟王爺還在書房等著。幾番思忖之後,終是放棄了。王妃的口才他方才已經見識過了,他要是開口,指不定她再來點歪理堵他。況且,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依王妃的脾氣,若是提醒她,她定要再晃上一會,讓王爺多等些時間。
理智的思索過後,瀧澤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待走到主院的時候,已是花了比平日正常步行多一倍的時間。墨藍向著書房走去,遠遠地就聽到一陣尖細的公鴨嗓嘰嘰喳喳絮絮叨叨了半天,直把她的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在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之後,她聽到了比較清晰的一句。
“文王近日已在擬定賓客名單,奴才奉旨前來問一句,今年的茗香聚賢大會,不知道王爺可要出席?”
第二十九章 她是王妃
茗香聚賢大會?那是什麼?
不待墨藍細想,就聽到一個冰冷淡漠的嗓音回道:“本王就不出席了,勞煩徐公公走這一趟了。”
“王爺嚴重了。”徐公公笑著拱手道。對於這樣的結果本已是心知肚明,他也不過是遵循禮法走走過場,歷年來的大會,這位王爺可是一次都未出席過。正準備開口請辭,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女音:“等等!”
司雲音回首,看到墨藍帶著瀧澤從門外走了進來,從頭到腳完全是一副剛從被窩裡鑽出來似的亂糟糟的摸樣。本就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更是冰凍三尺,洶湧無比地颳著寒風。
墨藍知道這位爺定是對自己的形象表示不滿了,不過,她才不在乎。她頗為清幽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大幅度地甩了個華麗無比的白眼,簡直囂張得不可一世。看得一旁的徐公公心下愕然,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瀧澤眼角抽搐,而司雲音已然有面色發黑的跡象。
“這位公公。”墨藍徑直走到徐公公面前,對著他嫣然一笑,模樣要多可親就有多可親,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你們剛才說的可是茗香聚賢大會?”
對於墨藍的公然無視,司雲音此刻的臉色可以說是十里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