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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問你。&rdo;刑鳴坐在床上，正捧著個手提電腦正認真工作，重新審視劉崇奇一案的重重線索。他眼皮沒動頭沒抬，任虞少艾在耳邊唧唧歪歪。向來都嫌同齡人聒噪，事實也一次次證明，確是如此。

&ldo;你有女朋友嗎?&rdo;虞少艾從自己的床上下來，黏上刑鳴的床，笑嘻嘻地挨著他，&ldo;說說吧。&rdo;

&ldo;分手了。&rdo;刑鳴實在不想跟虞少艾討論這個問題，又怕對方追問到底，所以補了一句，&ldo;一年前就分手了，沒有愛恨糾葛，就是性格不合。&rdo;

虞少艾不可置信：&ldo;不是吧，我最多也就單身過一個月，你那麼帥，你忍得了一年的空窗期，你身邊的姑娘也忍不了吧。&rdo;看虞少艾這樣子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刑鳴稍稍放寬了心。許是典型的美帝青年，性經歷不缺乏，感情觀念很奔放，便也以己度人，認為別人都該跟他一樣。

暫時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刑鳴快速理了理自己與虞仲夜現在這段關係，越理越毫無頭緒，越理越前途未卜，搖頭道：&ldo;也沒空窗。&rdo;

&ldo;沒空窗又不是女朋友，&rdo;虞少艾眼睛倏地亮了，明顯露出感興趣的樣子，&ldo;你暗戀人家?&rdo;

刑鳴冷淡地瞥了對方一眼，心說這人怎麼一點不像是那隻老狐狸的兒子，那老狐狸城府深沉，常常只做不說，喜怒難測，而這隻呢，管東管西，羅裡吧嗦的。

刑鳴對兒女情長不感興趣，反倒問虞少艾家裡的情況：&ldo;你剛才說家裡人希望你從政，哪個家裡人?你爸爸?&rdo;

&ldo;不是，他不關心我做什麼，明珠臺也是我自己非來不可的。&rdo;

&ldo;那是你爸任你發展，不拘束你。&rdo;

&ldo;他這人嗜權如命，天性冷血又掌控欲十足，除了自己誰也不放在心上，就算對我媽……算了，我也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不提了……&rdo;刑鳴琢磨一下，問：&ldo;你們關係不親近?&rdo;

虞少艾聳聳肩膀，倒是一臉無所謂：&ldo;確實不熟。&rdo;

臺裡沒人知道虞少爺微服私訪來了，刑鳴也沒打算點破，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咫尺之外的虞少艾也不樂意舊事重提，更熱乎地黏上去，摟住刑鳴肩膀，鍥而不捨地問：&ldo;不是暗戀?難道是有夫之婦?&rdo;

除了虞仲夜，他不喜歡跟任何同性或者異性太過親密接觸，刑鳴覺得被虞少艾挨著的面板一陣發癢，像是過敏了。微微蹙了蹙眉，他抬手將虞少艾推遠一些，又嫌這人嘰歪一晚上一刻沒停，索性伸手捂住虞少艾的嘴。

&ldo;剛才那幾個未接電話，難道就是她打來‐‐&rdo;

虞少艾一時沒想到遭到這個待遇，也沒掙扎抵抗，愣愣眨著眼睛，說不出話。

手掌粗暴地蓋住半張臉，只留一雙眼睛。刑鳴順勢抬頭，卻不由自主地盯著虞少艾的眼睛發怔。

虞少艾與虞仲夜輪五官輪廓只像了六七分，唯獨這雙眼睛是實打實的太像了。一個陽光熱情的小夥子偏偏長有這麼一雙眼睛，虞仲夜眼神裡常有的那點冷漠威儀惟妙惟肖，就連眉頭都一徑微微蹙著。既有違和之處，也似畫龍點睛。

刑鳴久久注視虞少艾的眼睛，突然挺溫柔地笑了：&ldo;吾兒磨盡三缸水，惟有一點似羲之。&rdo;

&ldo;什麼意思?&rdo;虞少艾對中國傳統文化知之甚少，一臉莫名。

&ldo;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