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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循禮客氣，&ldo;怎麼想到投身新聞行業?&rdo;

&ldo;我記得我在你的課上回答過，&rdo;刑鳴專心致志地自製醫療夾板，打算為虞仲夜固定前臂傷口，&ldo;這年頭總有些人心懷新聞理想，難道棄醫從文的還少嗎?&rdo;

虞仲夜看似不全信他的話：&ldo;既然有新聞理想，為何當初不直接選擇新聞相關的專業。&rdo;

刑鳴停下手頭的活計，細細思考片刻，道：&ldo;我媽不喜歡。&rdo;

&ldo;為什麼。&rdo;

&ldo;有句老話叫&l;蔫巴人，咕咚心&r;，大約就是說我這樣的人，&rdo;刑鳴重又低下頭，耐心地以紗布將夾板固定，又一圈圈地纏繞包紮對方的傷臂，&ldo;也不為什麼，我媽認為新聞記者是高危行業，就我這性子早晚得被人宰了。&rdo;

這話倒是不假，虞仲夜笑了：&ldo;你父親呢。&rdo;

刑鳴的手顫了一下，特別明顯。

虞仲夜又問：&ldo;不想說?&rdo;

&ldo;也不是，過世很多年了，沒什麼好說的。&rdo;刑鳴自知逃不過虞仲夜的眼睛，於是反而抬起臉，大大方方望著他：&ldo;我不要盛域的冠名贊助。&rdo;

手臂已被包紮妥當，虞仲夜看似乏了，微微一闔眼睛：&ldo;又鬧什麼。&rdo;

&ldo;不想鬧……&rdo;這一晚上狀況迭出，折騰那麼久天還沒亮呢，刑鳴擔心虞仲夜說自己不識抬舉，趕忙又補一句，&ldo;其實我想要別的東西。&rdo;

&ldo;哦?&rdo;虞仲夜睜開眼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ldo;今兒倒是難得主動開口，想要什麼?&rdo;

刑鳴本想要回巴結老林時送的那隻浪琴錶，但他實在參不破虞臺長的喜怒、摸不透虞臺長的好惡，以至於他不得不提心弔膽地盤算計較，計較著自己當下這點本與將來那點利，與其說他害怕開罪老林，不如說他害怕又回到那種一無所恃的狀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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