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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下去,呈現出一片肅穆的神色,眾人越過崇山峻嶺,荒村小鎮,見前方一片茂密樹林,微風輕拂而過,樹木發出愜意的噗嗤聲,子文前行檢視一番,既無妖氣也無魔氣,御劍至敬花身旁,沉穩道:“無異常”,敬花點點頭示意下去休息一晚。
樹林綠樹成蔭,鬱鬱蔥蔥,還未完全退下的晚霞曖昧的曬在樹林間,顯得安靜而溫馨,子文忙活著堆柴點火,芊心溫柔拿起樹枝:“我來幫師叔”,子文笑著點點頭。
敬花盤坐在樹下閉目養神,一片愜意,瑾瑜鋪上錦席優雅盤坐著,舉手投足顯得貴氣非凡。
子文弄好火堆,看向瑾瑜:“今日我來守夜”,他揮揮錦袍揉揉肩膀,笑道:“那就有勞你了,這御劍一天可真夠累的”。
芊心捂著嘴輕笑,與暮曉席地坐下,不像瑾瑜那般講究,暮曉看看天空稀疏冒出的繁星,眉目有些暗淡,瑾瑜打趣道:“來,醜丫頭,跟我坐一塊,一個女孩子這般不講究”。
她吐吐舌頭“要你管,少爺病”,說完起身躍上樹梢,大聲道:“我到樹上休息,正好看風景”,看著慢慢暗下的天空,心情有一絲低落,卻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只想著夜瞳此時在做什麼,是否大發雷霆,這種情緒對她來說異常陌生,她從小便在神界,辰軒清心寡慾,懂的事情都是透過話本子,而她也一心只想修仙,對情感之事一知半解。
瑾瑜鎖眉看向她盯著的地方,心裡有絲不安,從未見過她這般黯然的神情。
無盡虛空內,夜瞳一襲紅袍坐在狐貂上,彷彿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俊美絕倫的臉平靜異常,金瞳卻顯得焦躁不安,心情隱隱約約擔憂,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捏著銀白絲帶,上面依稀繪著豔紅的曼珠沙華,顯得嬌美而纏綿,這條銀白絲帶正是在紅峰時暮曉覆在他眼上的。
他的眼不停望向洞穴外,滿臉的期待跟疑惑,帶著淡淡的心怯,滿穴的彼岸花映照著他如盼妻歸來的石像,他怕她毀約,他怕她不如自己般心繫對方,他怕付出得不到回應,魔界一直是強者為尊,想要便奪,而作為魔尊的他更是明白,可卻還是這般小心翼翼溫情的待她。
他起身向洞穴外走去,五官刀刻般絕美,一襲紅袍也掩蓋不住他威震天下的霸氣,銀絲無風飛揚,腰帶上的曼珠沙華襯著手中絲帶上的曼珠沙華,像是述說一種承諾,如飛蛾般不顧一切,他緊敏紅唇,心裡不斷安慰自己,或許她有事正在來的途中,或許是貪玩累了,只要再等等,她答應會來便不會欺騙。
行至無盡虛空外,一直等著,晚風無情的吹拂著他的衣袍,發出的摩擦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更顯孤獨,昏暗的月光曬在他顛倒眾生的臉頰上,卻顯得孤寂還帶著淡淡寒冷,金瞳慢慢染上傷痛,手指更用力的捏緊絲帶,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盤旋,她不會來了,她欺騙了你,不要在自欺自人了。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除了樹枝的搖擺聲,周圍一片寂靜,晚霜慢慢沁溼他的足靴,而他卻無心制止,這麼任由著衣衫上的水霧滲透面板,慢慢滲透到血骨裡,臉色變得越加寒冷。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似乎天地都要混為一體,黑暗中的暗夜再也無法看下去,他從未見過尊主這般六神無主,痛惜走到他面前,單膝跪下:“尊主,別等了,暮曉姑娘怕是來不了,妖王已遣人來邀請商談九幽十三州的事情”。
夜瞳眉眼未動,只是望著絳洞居的方向,彷彿未聽見暗夜的勸告,急忙道:“你速去絳洞居探探,本尊擔心她出事”。
“是,屬下遵命”未遲疑領命前去絳洞居。
他抬手看著手中的銀白絲帶,上面鮮紅的曼珠沙華異常細緻,可想而知繪畫之人的細膩跟認真,喃喃自語:“你不記得我要送你東西麼,還是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眼中片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