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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原先詭隱與白長老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小塊帶著些血跡的銀色皮毛,哪裡還有他們的蹤影。
&ldo;跑了?誰跑了?快追啊!&rdo;貪狼剛醒,不明就裡卻毫不含糊,霍地跳起,直往外沖。
沈天暉一把拉住他:&ldo;你的傷怎麼樣?&rdo;
&ldo;沒事了。&rdo;貪狼朝門外張望著,&ldo;到底誰跑了?&rdo;
沒人回答他,因為這時,流霞也醒了過來。只見她臉色蒼白,可一點也不顯驚慌,拿出瓷瓶吞下顆藥丸,才抬頭環顧我們,又看了看周遭的情況。
&ldo;金蟬拖殼。&rdo;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皮毛上,&ldo;怎麼回事?堂堂白長老,怎麼狼狽到要舍了上衣而去?&rdo;
&ldo;說來話長。&rdo;巫煬簡短地答完,似乎欲言又止。
&ldo;跑了?&rdo;流霞淡淡地說,&ldo;那遺天珠,你是要?還是不要?&rdo;
巫煬低頭略想了想,接著看向我。
我一愣,覺得所有人的視線,都慢慢轉到我身上,這才意識到,白長老敗走,看那樣子,也許是元氣大傷,去找隱蔽的地方休養生息,短時期內應該不會來了,那麼緊隨其後的,便是要解救巫煬的族人。
我迎上巫煬金黃的雙眼,發現他的眼神極其複雜,有猶豫、不捨、歉意,甚至無措和乞求。
&ldo;麻醉藥我早就準備好了。&rdo;流霞抹了下嘴角的血跡,在沈天暉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ldo;想想幽馨族長的話,想想扶桑神木,你在遲疑什麼?&rdo;
現場相當安靜,靜得可怕
尾聲
我坐在窗臺上,斜倚著窗框。冬日午後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這是巫煬經常坐的地方,現在成了我的,無數個日日夜夜,當因為必須面對無盡的黑暗而煩悶不堪時,當表面上還要表現出與往常一樣的明朗時,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慢慢平靜下來。
記得,流霞端給我一碗藥,說這叫&ldo;忘川水&rdo;,我喝下之後便沒了意識,醒來時,已是三天之後,眼前一片漆黑。
是的,我瞎了。
那天,巫煬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我,只緊緊皺著眉,眾人間氣氛凝重,連一貫活蹦亂跳的貪狼也緘口不語,甚至都不提要去追詭隱和白長老的事。
家已成一片廢墟。我們來到&ldo;神農居&rdo;暫住,晚上,我請流霞幫忙,要麼殺了我,要麼挖出我的眼睛。
&ldo;巫煬又不知到哪去了,你身上有烏日印,我可不敢動手。&rdo;她說著,就把我趕出了房間。
我一夜無眠,第二天拂曉,打碎了一個瓷碗,準備自我了斷。
但,這真的不是一個自殺的好方法,瓷片太鈍,因為疼痛,下手也就不會很重,除了在脖子上留下一道不深的疤痕,還有玄麒和沈天暉的嚴加看管外,再沒有其他。
&ldo;下次,記得問我借雲海劍。&rdo;流霞替我包紮好後,略帶鄙夷地說。
被她的態度刺激,我打算絕食。
好幾天水米未進,痛苦和虛弱是難以想像的,但我下了決心,任誰說破了嘴皮,都當做沒聽見。他們心急如焚,只好趁著熟睡時,往我嘴裡灌點米湯。但也只能是少量,因為我很快就會醒來,將所有東西盡數吐出。
流霞開始並不以為然,覺得我很快就會放棄,可到了後來,開始在我房間裡點起一種薰香來,這薰香讓我睡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沉,也就更利於他們一點一點地給我灌米湯。
饒是如此,我還是一天比一天更瘦,有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