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一）(第2/2 頁)

“沒錯。”他抿了一口茶，“就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姜璃差點將手中的糕點捏碎，“他他他……他們……”

沈北岐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入自己懷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城中常有男子喜好男風，感情這回事，誰又能控制得了呢。”

姜璃沉默。

沈北岐說的這些話，她也贊同。

江都城不僅有喜好男風之人，更有女子磨鏡之事，就算沒見過，總聽過幾耳朵。

她不是看不起這些人，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發生感情有何不妥。

人來這世上走一遭，能夠不被世俗所禁錮，隨心而行，也不失為一種瀟灑。

可是……

她本打算，看著姚子騫成家立業，人生圓滿，才算對得起死去的紫鳶。

沈北岐揉著她纖細的手指，意味深長道，“成家立業，其實並不算一種圓滿。”

“你的意思是……”姜璃看向他，“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圓滿。”沈北岐笑笑，“但並不是因為我成家，也不是因為我立業。”

姜璃搖頭，“我不明白。”

他攬著她的腰，將下頜抵在她肩頭，輕聲道，“我覺得圓滿，是因為娶了你，因為與我生子之人是你。”

“但如果不是你，即便我成家立業，也總會覺得，缺憾大於圓滿，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換句話說，榮飛翮與姚子騫傾心彼此。

即便是此生沒有子嗣，但只要兩人能攜手一生，也不失為另一種圓滿。

重要的是，這是他們心之所向。

姜璃嘆口氣，“算了，隨他們去吧，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兒。”

他輕撓她腹間敏感之處，“你就管好你夫君就行了，其他男人的事，少操點心。”

又過了幾日，姚子騫挑了個沈北岐夫婦倆都在的空檔，向他們扣了三個響頭。

他已經在城南買了一處院子，面積不大，但足夠他一人遮風擋雨。

而且，他有件事一直瞞著姜璃。

他的母親早些年便被那負心人趕了回來，如今更是疾病纏身，沉痾難起。

即便是她拜高踩低，見錢眼開，終究是他的母親。

姚子騫無法真正放任不管。

收拾好行囊後，姚子騫搬離了沈家，在沈府住了這麼多年，他在心底，早已把姜璃視為親姐姐來看待。

這份恩情，他會牢牢記在心底。

有朝一日，若姜璃和沈北岐需要他，他絕不會有任何後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