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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怕打擾你『演戲』,沒。」
兩人已走到醫生辦室門口,暫時打住話頭,文斯先把季明景胸口受撞擊的情形說了一下,然後醫生就帶著兩個護士趕過了。
他們病房裡做檢查,文斯和聞禮暫時外候。
聞禮的確上來了有一會兒,差不多從文斯始挑大樑跟季家父母槓上的時候,他就已外面了。
只是那時候劍拔弩張,聞禮不明狀況沒直接,後來就見識到他家哥哥尋常難遇的一面。
那番擲地有聲維護季明景的話和那句平和但堅決的「不後悔」,若非今天這契機,聞禮或許永遠象不到,原來文斯也能這麼敢於鬥爭。
但竟然沒有直接他面前表現,聞禮到底微酸,成心逗一逗人找回平衡。
「你和季明景他爸媽面前演情侶,我覺得有點生氣,怎麼辦?」
這句埋怨說得半半假,文斯不確定地緘默兩秒,轉頭看眼病房門,將聞禮拉到一邊,還是將裡面方才的情形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可聞禮仍舊沒什麼表情。
「你是不是,我這有多此一舉的嫌疑?」文斯不緊不慢又非常誠懇地說,「其實我自己評價也有點。」
聞禮瞥他,「你還知道啊。」
文斯打個哈哈,這回聽出他並沒多少生氣的成分,「我就是為季老師做點事,他父母那態度實過分,任誰都看不過。我前聽說有些孩,小時候被壓迫太甚,長再大父母面前也強勢不起來,因為已心受創了。
「哎,我覺得季老師就有點這意思,才忍不住替他出這口氣,我那麼直接跟他爸媽說,也是希望他們能通,即便不通,我說的那些話也不用季老師背鍋,我一個外人又不怕他們記恨。」
文斯說得隨意,他看來這或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但聞禮聽到後面那句,卻起某件事。
他心裡默默道,「不是有人都光明磊落,有時候你幫了別人,那人為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會反過來咬你。」
不過聞禮也沒這時朝文斯一腔熱忱上潑冷水,只聽他又嘆,「我反是沒到,季老師這樣的人,居然能攤上那麼一對父母,好吧我也不說他們閒話,但的欺人太甚!」
文斯說完,見聞禮還盯著他看,不由地嘴角一壓,「我說到現口乾舌燥,你一個字都不吭也就算了,還板著張臉生氣啊?給個反應成不?聞總?」
一聲拖長了尾音的「聞總」,配合他那虛假甜膩的笑,聞禮只覺牙倒,又不這麼簡單就讓文斯矇混過。
他很快從雞蛋裡挑出根骨頭來,「季明景爸媽第一次見你,為什麼就會覺得你們有關係?你們是不是哪裡表現得不對勁?」
「聞總,你這個問題我早捫心自問過了,」文斯像應對面試官,端神色,「因為季老師已出櫃,然後他爸媽恰好看見我來送飯,就自動自發地認為……你懂得。」
最後擠眉弄眼一下,討個好。
聞禮面無表情,「事實證明,給人做飯這類事,還是比較容易引起誤會的。」
無取鬧吧這是,文斯不卑不亢反問,「那爸爸呢?馮煦呢?他們也吃過我做的飯,怎麼解釋?」
「……好吧,」聞禮:「你贏了。」
他面色略沉,鬧小彆扭似腰桿挺直手插褲兜,別眼望向病房那邊。
文斯強忍著笑,見好就收地順毛,「季老師快出院了,之後就不用我送飯了,再說本來也不是天天送,我就他需的時候為他做點力能及的事。」
話到這裡稍微一頓,似乎還有後續沒說完,聞禮到底沒繃住幾秒,餘光見文斯環顧四周,忽然靠近過來,晶亮的眼裡噙著笑,還有點點露不露的羞赧。
「他有他愛人照顧,而我有你啊,是不是?」
隨著最後上揚的尾音,聽覺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