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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連忙擺手,這鍋她可不背。
她垂著眼,裝作無辜樣:「夫子您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威脅您呢?您給我幾個膽,我也做不出來呀?」
「呵。」
岑夫子冷笑一聲,他目光在她和陳末之間來回掃動,他近乎冰冷地說:「我倒是不知道安姑娘何時變得這般熱心腸,喜歡助人為樂。」
他所認識的安樂,可是對陳末不削一顧,看到他就十分嫌棄。
如今她突然為陳末說好話,其中若無貓膩,他這把歲數也算是白活了。
安樂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鐵定要大驚失色。
這岑夫子看人也太準了……
岑夫子不等她搭話,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末,意有所指地說:「就是不知安姑娘的熱心腸,究竟值幾個錢銀。」
對上岑夫子的眼光,陳末頓時冷汗暴起,布了滿額頭。
他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安樂為他說話,是因為安樂於他有交易。
無聲吞嚥口水,陳末抓緊衣袖,說不出話來。
岑夫子的氣壓鋪天蓋地地壓過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暴雨來臨前的悶,逼得人心慌。
而旁邊安樂見岑夫子把話完全點破,她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擺爛:「夫子把話說得這般亮堂,到叫我有些不知所措。」
「哼,你賺黑心錢,拿我做筏子,還有臉皮不知所措?」
岑夫子表面嫌棄她,實則卻在心裡對她高看一分。
這丫頭把事態看得很清楚,知道再裝無望,索性撇去那副說客嘴臉,直接把話攤開。
敢作敢當的行事作風,不拖泥帶水。
只可惜是個女兒身,若她生成了男兒,收她做徒弟也不是不行。
卻見安樂兩手一攤,無奈地說:「看來今日促結桃李之事,我安樂無能,沒法幫上陳公子的忙,我那事陳公子也不必上心。」
陳末聽後心想,此事不成他本來也沒打算給安樂辦事。
說好的交易,她的承諾兌不了現,他又不是傻子,傻不拉幾地無償替她幫忙。
安樂又說:「唉,可憐我的燒烤攤,看來是真的沒法在鎮上開下去了。」
她走向牆角,推著小推車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淚眼婆娑地望著岑夫子:「夫子以後若是想念我的手藝,便來鄉裡頭找我便是,夫子珍重,安樂攜相公拜別。」
幾句話刺得岑夫子額角青筋暴跳,他看了眼安樂蹩腳的演技,咬牙切齒地說:「回來,好生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說夫子我怎麼幫你想辦法。」
她幾次強調不再出攤,其中必定有玄機。
只是這丫頭說話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他,沒好好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樂沒想到岑夫子居然會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一向於是獨自想法解決的她,不由心上一熱。
上一個這般對她的,還是孤兒院的食堂阿姨。
頓時安樂沒了再胡攪蠻纏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同岑夫子說了事情原委。
「砰!」
岑夫子怒拍案幾,破口大罵道:「你那兄長也太不是人,居然能做出此等惡事。」
「我也覺得他不是東西。」安樂點頭應和道,同仇敵愾地罵道,「那癟三這麼壞,往後肯定娶不著媳婦。」
岑夫子則扭頭怒罵陳末:「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那幫混混趕走,難不成你真忍心看安樂這個弱女子被人欺負嗎?」
莫名挨罵的陳末:「???」
好好的在罵張富貴和元昌,怎麼火苗又燒到他身上了?
他冷著臉不知道該應什麼,安樂趁機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