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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成品不盡人意,起碼他的心是好的。
拉住他的衣袖,安樂仰起頭,笑著說:「不怕,你要想學以後我教你。」
她目光灼灼,亮得嚇人,如光一般刻到許裴昭的心上。
安樂本打算重新做,但許裴昭無論如何也不願讓她動手。
最終許裴昭熬的清粥被端到桌上,許母出來聞了聞,皺著眉頭艱難地說道:「……今天這粥……聞起來到手別有一番風味。」
「是嗎?」他放棄掙扎,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熬的。」
「哈?」許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後鬆口氣,說出實話,「我就說怎麼這麼大的糊味,我還想是不是小樂失手了,變著方想安慰他。」
許裴昭心上被戳中一劍,他冷漠地問:「那就不用安慰我了嗎?」
誰知許母睨了他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你要什麼安慰?做得不好還不讓人說嗎?」
行吧,同樣的東西,如果是安樂做出來,那就是別有風味,他拿出來就是難聞得要死。
他的家庭弟位已然愈發明顯。
艱難吃完這頓備受折磨的飯,許母按住許裴昭的手背,陳懇地說:「裴昭答應娘,往後除了燒火和洗碗,沒事別進廚房。糧食們哭著在說,它們死得好冤枉。」
許裴昭:「???」
冷冷拿開許母的手,他說:「告訴您一個特別不好的訊息,從今往後家裡的飯都由我包了。」
許母大驚失色:「什麼?你想謀害親娘?」
眼看母子二人的氣氛越發不對勁,安樂忙打岔:「吃完飯,阿昭和我一起去鎮上吧。小推車還在岑夫子那裡,我們得去拿回來。」
「你腳都這樣了,還去拿什麼手推車。」許母阻止,「你安心在家裡養腳傷,別操心外事,小推車暫時不拿回來也沒事。」
「可是……」
「沒有可是。」許母按住她,不容置疑道,「今天你必須聽孃的話,好好在家呆著。」
「好吧……」
半上午的時候,安樂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已經習慣了忙忙碌碌的生活,突然閒下來,她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一陣清風拂過,從外面帶進來野花香,小鳥嘰嘰喳喳在周圍鳴啼,無不再說歲月一片靜好。
望向光禿禿的院子,她總覺得可以在這裡搭建什麼。
搭建什麼好呢……
要是能有個烤爐的話……
握拳拍到手心裡,她提議道:「反正現在也沒做,要不我們去找瓦叔在家裡搭個麵包窯吧?」
瓦叔是村裡出了名的瓦匠,搭東西的好能手。
許裴昭放下手中書,看著她希翼的眼睛問:「何謂麵包窯?」
其實安樂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解釋,她故作神秘:「等搭好了你便知曉了!」
許裴昭背著她來到瓦叔家裡,安樂痛瓦叔說了她想要的東西。
瓦叔沉吟片刻後,捏著下巴問她:「這東西做倒是能做,只是這麼小的窯,也烤不了什麼東西,你做來幹什麼?」
安樂笑了笑,也不解釋:「叔您能做真是太好了!拜託拜託,幫我做一個吧!工錢好商量!」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同村的安樂求到瓦叔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他。
更何況,現在正是沒事做的季節,幫她做個小窯也不礙事。
於是瓦叔應下此事:「成吧,下午我就帶著東西去你家,工錢就算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不要工錢,安樂趕忙說:「那多不好意思,不如我請叔吃飯。」
瓦匠笑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