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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必須看完晚間新聞，還得發夠兩個小時的呆。

每天還是挺忙的。

他不想孟厭跟著，但孟厭不跟著他，就是護工跟著。

那還不如是孟厭。

&ldo;好可憐啊，在icu裡都沒有親人探視。&rdo;健談的陪護工孟先生自顧自按下7樓的電梯。

&ldo;你知道那裡面躺的是誰嗎?&rdo;左寒見孟厭一臉天真，還是忍不住戳破，&ldo;姚青認識嗎?&rdo;

&ldo;裡面那是姚青的兒子。&rdo;

&ldo;啊!&rdo;正積極湊合兩位八卦主角的孟厭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唯恐羊入虎口的模樣。

他縮了縮腦袋，改了主意，&ldo;咱們還是回去吧。&rdo;

&ldo;再轉轉吧。&rdo;這回左寒倒是主動起來。他躺了太久，原本掛在脖子上有些礙事的負壓瓶已經拆掉了，確實該多走動走動。

這一走動就是連續三四天。逐漸減少了輸液量後，左寒更是沒事就要出病房門逛逛。不拘是七樓，樓上樓下，他都逛了個遍。

其實在姚琛澤還活蹦亂跳的時候，他能出門的機會很少，活動範圍也不大。

一個安靜的午後，左寒試探著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當影子投在腳下時，左寒低頭看了看那個縮成小小虛影的自己。

並沒有人阻攔，於是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無聲的風裹著斑駁的光吹過臉頰，枯葉被踩出連貫的脆音，他氣喘吁吁停了下來。

身後的孟厭已經頓住了腳步，有些不明所以，卻沒有開口。

回過頭，隔著秋日蕭索的樹杈、私立醫院繁複的雕花圍欄，重獲自由的人抬眼默默數到七層。

那裡模模糊糊站著一個人。明明看不清面容，卻無端叫人覺得悲傷。

玻璃窗後，姚琛澤臉色蒼白，有些侷促地捋了捋遮在額前的頭髮。

一陣勁風吹過，枝杈顫動，落葉紛紛，只一個晃眼間，樹下的人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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