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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簡直……胡攪蠻纏!可自己又喜歡叫他纏,簡直是個渣男。
凱撒蹲在腳邊,大腦袋歪了又歪,尾巴甩了又甩。蘇曉原氣得沒辦法,只好蹲下和狗告狀:「凱撒,你說你爸是不是個大流氓,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什麼想不想的,親不親的,還說是我……」他捂住臉,老公這倆字說什麼都念不出來,「他……他還說我完美,可我是個小瘸子,我怎麼和他談戀愛啊?我和大渣男有什麼區別?」
凱撒聽不懂,可犬類能敏感捕捉到人類的情緒變化,一個勁兒舔蘇曉原的臉,好像怕這個人哭。
「還是你懂事,走,咱們去吃糕糕。」蘇曉原抱著凱撒蹭了蹭,張釗真壞,可他又真好。手機就是這時候響的,是微信。
劉香?
他點開語音,卻不是大人的聲音,是小孩子在一本正經說話。「請問是小蘇哥哥嗎?我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有沒有打擾你啊?哦對,我是蛋蛋。」
訓練基地這邊,張釗剛從洗手間出來,晚飯的開餐鈴就響完了。何安從床上一躍而起,倆人跑出去排隊,等秦大練訓話完畢之後終於進了食堂。
「給,這個給你!」晚餐的碳水化合物不多,是粗糧,張釗怕何安不夠吃,把自己那份給了他,「多吃啊。」
何安確實餓,脖子上一片黃,全是碘酒抹的。「謝謝釗哥……你也吃,我夠!」
「你現在得多吃,增肌。」張釗不忍心看他脖子底下,「往後你他媽長點心,又不是頭一回來哈爾濱,叫鉛球給凍傻逼了吧!」
「我知道,就是秦大練早上那一通喊話給我喊振奮了,跑完步上田賽場沒留神。」何安雖然是個靦腆的壯漢,可心思比張釗細膩,也比較自卑。
脖子上那一塊傷在鉛球體育生裡並不少見,哈爾濱冷,鉛球在外頭凍一夜,拿起來往脖子底下夾肯定和面板粘上。何安早上是太激動了,戴著手套直接把鉛球往外推,就沒留這個神。結果就是,鉛球出去了,脖子底下那一整塊的皮也跟著飛出去了,撕好大一塊。
「說我什麼呢!」秦興國拿著不鏽鋼飯盒到處溜達,「我他媽可聽見了啊!」
張釗趕緊起身讓座,又叫教練一腳踹坐下了。「幹……您跟我有多大仇啊,我這條腿可是吃飯娶媳婦兒的傢伙,踹廢了您賠?」
「現在知道努力了,高二幹嘛去了?」秦興國對學員絲毫不帶客氣,「今天的能力訓練還行嗎?」
「行,您沒看我跑得多行啊!」張釗其實最討厭這個,他練長跑的,能力訓練是100一組、150四組、200一組、300三組……這樣往上疊加,最後慢跑調整的時候小腿肚子快抽筋了。
秦興國嘖了一聲。「你啊,他媽的缺練,這一年落下不少。可看你這勁頭倒是和高一那年差不多,怎麼,別告訴我是為了物件才回來的。」
「大練。」張釗放下飯勺,信誓旦旦,用東北口音說道:「俺是為了物件才回來的。」
「你他媽的臭小子,沒出息是吧!」秦興國猛踹一把張釗的凳子,差點兒踹飛,「一年不訓練,精力全他媽談戀愛了是吧!」
「不是不是,不信您問何安,我剛談上的。」張釗笑成一個傻小子,「初戀,特純,是我同桌。」
秦興國心裡的感想比較複雜,釗子高三了,按理說也不算早戀,有個女朋友不奇怪,可他文化課真拎不起來。「別霍霍別家小姑娘,能考上大學嗎?」
張釗篤定地點頭:「俺能啊。」
「就你?考什麼大學?」秦興國問。
「大練,我想考北體大。」張釗定了定神,好像這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我物件他……學習特好,您知道他好到什麼程度?剛轉我們學校來就考文科第一,一中再次也是朝陽區的市級重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