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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是你朋友，靈靈!&rdo;冬箐吼出來，兩個小孩都沉默了，&ldo;你們還小，不知道失去是什麼感覺……&rdo;

真心的爸爸媽媽對她們的態度緩和很多，因為真心醒了。她讓自己父母先去逛逛，她們才敢進房間。冬箐站在門外說你們聊，我在外面等你。

她說的你，指的是靈靈。

&ldo;阿發呢?&rdo;真心的第一句話，&ldo;他怎麼樣?&rdo;

嘉怡和靈靈面面廝覷，表情凝重，靈靈說：&ldo;他還在昏迷。&rdo;

&ldo;醫生說有沒有生命危險?&rdo;

&ldo;這……很難講。&rdo;

嘉怡臉色一沉，拉著靈靈的手說：&ldo;靈靈你過來一下。&rdo;

兩人走到門口，嘉怡把門關上，冬箐的視線跟了過來。

&ldo;你為什麼要對真心講假話?&rdo;

&ldo;她的頭還包住，情緒不是很穩……&rdo;

&ldo;她是我們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有欺騙!&rdo;

&ldo;我沒有騙她!我不想讓她傷心!&rdo;

&ldo;你就是在騙她!阿發明明已經死了!阿發死了啊靈靈!&rdo;

嘉怡沒有徵兆地哭出來，還在喊：&ldo;阿發死了啊!&rdo;

靈靈抱住她，也在哭：&ldo;我知道……&rdo;

&ldo;如果幼稚鬼死了，你也會騙我嗎?&rdo;嘉怡突然說。

&ldo;不要講不吉利的話，幼稚鬼……&rdo;

&ldo;你會騙我嗎?你告訴我!&rdo;

靈靈嚥了口氣，說：&ldo;會，我會。&rdo;

嘉怡推了她一下，跑回房間。蔣言靈重心不穩，摔在了吊水的鐵架上，鐵鉤劃破了手掌，手心冒出汩汩的鮮血。

她那時想，阿發死的時候，血會不會也是這樣流的?

冬箐趕緊跑過來看情況，一看到鮮血直流立馬抱著她去急診。裡麵人群攘攘，因為聖誕玩得太瘋而頭破血流的人不在少數。

最後是護士發現她，趕緊拿了紗布做簡單包紮。冬箐牽著她的手回病房，一路上蔣言靈險些摔倒很多次。

她想起冬箐說她還小，不知道失去的感覺。

但她的嘉怡的友情，應該算是失去了吧。

&ldo;姐姐，如果你是我，你會告訴真心阿發已經死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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