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墨羽看到南茵穿著紅色的禮服與肖遙在新房裡接吻，肖遙隔著衣服揉搓南茵的身體，南茵一臉的意亂情迷，兩個人很快的撲倒在婚床上，紅色的床被躺著一對相愛的男女。已經撫摸得慾火難耐的肖遙好半天都褪卻不了南茵身上的衣服，於是他開始撕扯，像瘋子一樣撕扯，任憑南茵大叫不止。他的眼神是灰色的，是死亡的灰色。南茵在肖遙的身下像待宰的羔羊，從來對她溫柔體貼的男人變得如此粗暴不堪，她的右手伸向肖遙的臉，只是想打他一巴掌讓他清醒，可是沒想到食指和中指卻插進肖遙的眼眶，血順著手指流淌到手臂，一滴一滴全落在紅色的嫁衣上。肖遙疼得大叫，從南茵的身上起來手捂著眼睛想要跑出房間，卻撞在梳妝檯的鏡子上，鏡子碎成利刃，利刃到了南茵的手裡，她揮向肖遙的手，一雙手如同鏡子一樣脆弱。

墨羽的頭更加的痛，彷彿裝得東西太多要爆炸開來，她已經不由自主的揪下自己的一小把頭髮，那些鏡頭如此清晰，紅色如此腥紅，嫁衣如此噬血。她承受不住的嘔吐起來，彷彿要把身體裡所有的罪惡給嘔吐出來。

白瑞的臉糾結沉重，他想安撫面前心愛的女人，可是已經失去資格。

好久墨羽才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慘白的臉盈滿淚水與汗水。

&ldo;你沒有死對不對，你還活著對不對？&rdo;

白瑞多想告訴她自己還活著啊，但是活著人會像他這樣沒有形體嗎？

&ldo;我早就死了，在我製作那套紅色婚禮服時就死了。&rdo;

墨羽咬著嘴唇哭，突然又放肆的笑，可她的笑那麼勉強無助。

&ldo;你騙我，你根本沒有死，是你親自把衣服送過來的，你還參加了南茵的婚禮，你還請我喝酒，你告訴我嫁衣是活的是有生命的，你打電話向我求救……&rdo;

白瑞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自己死的時候心裡一直想著墨羽，所以他一定要見到她，告訴她一切，告訴他愛她。

15

白瑞把木箱子遞給墨羽，神情哀傷的說：&ldo;這個木盒子你要收好，它有大用處，這不是普通的木盒子，它是可以辟邪的。如果你找到了那件嫁衣，就把它放進這個盒子裡，它就不能再去害人。&rdo;說著，白瑞又惆悵起來：&ldo;可惜，那件嫁衣現在下落不明。&rdo;

墨羽木納的接過盒子，盯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白瑞問：&ldo;你要走了是嗎？你要去哪裡？&rdo;

&ldo;去我該去的地方。羽，你一定要找到它。&rdo;

墨羽搖著頭，奔至門口想拉住白瑞，手卻穿過他的身體，抓到一把嘲笑的空氣。

&ldo;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還沒有告訴我無門鎮在哪裡。&rdo;墨羽蹲下身子去，無望的看著漸漸消逝的白瑞。

臥房靜謐起來，好像所有聲音都隨著白瑞的消失而消彌乾淨。

木箱子上的骷髏頭，笑得無聲詭秘。

小乞丐跟著永姜，亦步亦趨。

永姜問她：&ldo;你知道它在哪裡嗎？&rdo;

小乞丐吧唧著手裡的冰淇淋，漫不經心的開口：&ldo;找到那個男人就知道它在哪裡了。&rdo;

永姜停下腳步，仰著頭看著光禿禿的天空，想著自己光禿禿的人生。本來可以一直愛著那個只愛名利的女人，哪知人生這麼充滿未知性，一切都不能預測。但又像早就安排好了的命運之輪，早已把自己釘在輪迴柱上，不得脫離。

那個男人，應該還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吧？

喬恩這是第一次來墨羽的家，他是跟她約好來接她的。

相愛的男女不住在一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