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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沁的確在笑。
但笑得古怪。得逞的笑。
但沒多久就不能笑了,因為墨香從門外進來,看到他們的架勢就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她加緊幾步走到饒沁的面前,看到饒沁厭惡她的神情,她知道她又得做一次犯禁忌的事。
&ldo;齊佑,你起來吧,不要按著她,她不會再自殘的。&rdo;墨香靜靜的說。
齊佑不可置信的望了望墨香,又望了望饒沁,饒沁的表情很奇怪,狠狠的盯著墨香。
&ldo;起來吧,如果你想救她的話。&rdo;
段落聽到墨香這樣安靜的說話,原本慌張的心也安靜下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順便也拉了一把齊佑:&ldo;聽她的吧。&rdo;
似乎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等齊佑起來,墨香就蹲下身子去,撩起長發從脖子間取下一個物什掛到饒沁的脖子上,那是一根紅繩子,上面有一個如玉石一樣的圓墜子,所有人都認得,那是夭夭的舍利子。
舍利子掛到饒沁的脖子上就發出白色溫和的光,她安靜下來。十指不再狠狠的扣起,而是慢慢的攤開,眼裡也漸漸柔和。
段落奇怪的問道:&ldo;這不是夭夭的掛鏈嗎?怎麼在你這裡。&rdo;
墨香淡笑:&ldo;本來是我的,夭夭調皮,偷偷從我身邊拿出去玩。&rdo;她又望了望饒沁的臉色,正常了許多,&ldo;這掛舍利子的繩子可能是饒沁的,所以我才能趕過來救她一命。這東西有靈性,誰對它好,它會記得。就像人,誰對她壞,她也會記得,一輩子或者生生世世。所以,冤冤相報,生生不息。&rdo;
墨香最後幾句話像是說給某個人聽,因為她的眼神穿透在這裡的所有人,盯著誰也不明瞭的時空裡。
她起身嘆了口氣望著齊佑說:&ldo;我要帶饒沁走,等她好了我再送過來。&rdo;
齊佑想拒絕但被段落扯住手臂,由於力太猛險些把他扯倒。可能是著急齊佑說出拒絕的話,怕不可挽回。
墨香理解的笑了。
這個女人,一直在人前微笑。
墨香扶著饒沁走出齊府的時候,看到一抹紅從自己身邊滑過,很快隱沒。
墨香略一低頭便看到自己祼露的手背上已經劃出一條血痕,細嫩蒼白的面板上滲出血珠。
如同報復。
30
夭夭一直跟著她,看著她把饒沁帶到她的房子裡安置在自己的廂房,那是整條街上唯一沒有紅燈籠的房子。
墨香幫饒沁蓋被子時看到她脖子上的舍利子發出淡淡的紅色,這表示有孽物近了身邊。就像當初饒沁有危險時,胸前的舍利子差點灼傷墨香的肌膚。這是一種預示。
墨香不動聲色的退出廂房關門,木屋子的構局很簡單,一房一廳,簡單明瞭,傢俱都是木質的,她的神情平靜無瀾,關上門的那刻卻深深嘆了口氣才說話:&ldo;它是不懂人性的孽物,可你不是,你被渡化有佛性,為什麼還指使它造殺孽呢?仇恨真的那麼重要?你不是個六歲的孩子,你有一百多年的智慧,何不好好尋了往生去,你這樣不死,比活著的任何人都難受。&rdo;
夭夭眨眼就憑空出現在墨香面前,&ldo;你以為你把舍利子給了她,她就會不死嗎?血嬰照樣可以殺了她,它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這樣多管閒事,它也會殺了你的。&rdo;
&ldo;哼,我不怕再死一回,只是你當初就不該養它。&rdo;
夭夭撇撇嘴,很憂傷的說:&ldo;可它真的很可憐。它被自己的母親給欺騙遭殺害,因為心魄入了藥,所以精魂一直無依無靠,得不到超生。我只是幫它養成實體,可它的恨是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