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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一身冷汗涔涔。
齊佑飛快的跑過來半抱起饒沁。
饒沁想對著他微笑,表示安好。因為她一說話,頸間就像要裂開。
但她還是掙扎著說:&ldo;左岸,她要殺我。&rdo;
聲音太微弱沒有人聽清楚她的話,況且這些人中並沒有人認識左岸。
饒沁又略略提高聲音說:&ldo;夢裡,她來過。&rdo;
提紅燈籠的女人說:&ldo;那不是夢,而是她控制了你們的身體,並且用精神念力擾亂了你們的神魂。&rdo;
齊佑看著面前陌生的女人,她並不比那個黑衣女人正常多少,她的臉色極蒼白,剛剛抱起饒沁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那是一雙冷得令人發顫的手,只是不經意的一碰便冷至自己的骨髓。
女人像看穿了齊佑笑著說:&ldo;你在懷疑我?還是在恐懼我?&rdo;
人與人,總在相互揣測,所以有了爭吵,分手,離別。
有些離別,便是生與死的離別。
26
齊佑只注意懷裡的女人,卻忘記了齊眉,她被嚇傻了,等醒過來她的思緒在這一刻崩潰。
於是尖叫著飛奔出齊府,以逃離死亡的速度,她狠命的向前奔。
等眾人知曉,她已跑出門外。嘴裡發出的尖銳驚叫把無辜的夜再一次劃破,夜風冷颼颼帶著冷冽而腐朽的氣息把所有人都吹醒。
&ldo;齊眉。&rdo;段落叫著她的名字,也跟著追了出去。
齊佑跑了幾步,終於因懷中的人兒太重,而放棄。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身後提紅籠的女人說:&ldo;放心吧,她會沒事,那個男孩子跟過去了。&rdo;
齊眉的雙眼已經睜得很圓,那是一種不自然的突出,就像人被嚇死時的狀態,當然,齊眉還沒有嚇死,只是嚇破了膽,一時回不過神。
街上沒有行人,紅色的燈籠在夜霧中若隱若現,街面也若隱若現。
失去常態的人往往慌不擇路,她只知道往沒有障礙的地方跑,不管那條是路是通向地獄,還是步向天堂。
段落不曾想過齊眉的體力這麼好,速度這麼快,眨眼便看不見身影。參加奧運百米跑拿不到一名,也會是二名。
段落出了齊府就注意到無門鎮發生了很多變化,比如,那些紅色的燈籠,已經有很多盞不亮了。如果按照夭夭的說法,那就表示有很多人已經死去。怎麼死的不知道,但光想到有死人就令段落心裡不由的發寒,他想返回齊府,畢竟那裡還有兩個人可以相互依靠不至於這麼害怕,但是想到齊眉可能會有危險,他又無法置之不理,於是追了上去。
夜晚的無門鎮像一個墳地。
蕭瑟。安靜。詭異。
夜風很冷,甚至穿透了他的外套,殘酷的刺透肌膚。
他不能像齊眉那樣狂奔,他小心翼翼的看路而走,這是條偏道,偏離了十字型街道的路,不知通向哪裡,沒有住戶,沒有紅燈籠,沒有星星,只有道旁的枯草搖晃得明滅無常。
墳地。
這裡是一片墳地。
齊眉止住了腳,因為沒有路了。
她站在墳地的中央,周圍是一座座墳頭,她由瘋癲轉為恐怖,本來親眼目睹過親生父母死亡的她還並未恢復徹底,剛又見到饒沁差點死於黑衣女鬼之手如此恐怖的一幕,她更想起天橋那算命師說的話與夭夭的話重合在一起,她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所以才瘋狂的想要逃跑。她只想著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只想著要遠遠的逃離。她的意識在此種情況下根本是自保狀態,但是,等她真正清醒,她才知道要面對的事或人往往更加堅巨。
整片墳地很靜默,她聽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