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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家和齊家對於春節,真的沒有興致,除了應付的吃了一頓團圓飯,就沒有了下文了。他們沒有親戚可走,朋友也是極少的,大多都在家陪父母。夭夭和段落兩個倒是樂翻天,每天逛街遊蕩,買一大堆紅的綠的玩意回來,什麼中國結,翡翠扣,鴛鴦帕,甚至還有大小不一的兵馬俑。西安街上的仿古飾物很多,他們肯定是去年貨一條街抑或小玩意一條街逛了,掃蕩似的買了一堆。
饒沁很詫異段落連過年都賴自己家,她悄悄拉過齊眉問他是不是一孤兒。
齊眉撇撇嘴說:&ldo;什麼孤兒,你沒聽說過西安最大的某某公司的老闆就是姓段嗎?&rdo;
&ldo;好像聽說過,總不可能那公司就是段落開的吧?&rdo;
&ldo;不是他開的,是他家的,現任的董事長是他老爸。&rdo;
&ldo;那他過年的還賴我們家做什麼?&rdo;
齊眉笑著說:&ldo;他是怕我們偷偷溜掉,別看這個男人神經大條,其實心思細密得很。&rdo;
&ldo;小人之心。&rdo;
段落剛好過來倒水,詫異問道:&ldo;兩位美女說誰小人之心啊?&rdo;
饒沁臉一紅,極不好意思:&ldo;沒,沒有。&rdo;
夭夭查檢著自己買的東西,正喜著突的覺得胸口炙熱得難受,心像要撕碎開來,血管疼得要爆裂,一張小臉幾乎通紅,像西紅柿一般要溢位汁液來。
莫非,出了什麼事?
她努力從裡衣掏出掛在胸前墜子,卻見原本通透白玉的舍利子變得通紅如血,每一根血絲擴大好幾倍,那些腥紅似乎在隱隱流動,不安,憤怒,狂亂,像要撞破舍利子,時而通紅,時而暗黑。
&ldo;姐姐。&rdo;夭夭發出慘叫。
在客廳的三人飛快的跑到夭夭身邊,看到她的模樣都嚇了一跳。
&ldo;姐姐,無門鎮,不好了。&rdo;夭夭努力的說完就昏死過去,臉上的紅一併褪了下去,一下又如紙一樣蒼白,似乎有人用什麼東西把她身體裡的血抽乾了。
饒沁和齊眉對望了一眼,看到昏過去的夭夭,又看著那顆成血紅的舍利子,頓時感覺世界末日來臨。
應夭夭的要求,去無門鎮提前了。
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夭夭失去了原先的活力,整個人像布娃娃一樣脆弱。
饒沁把饒遠志送到了療養院,辦好手術續後抱著饒遠志哭得很傷心。
其實,他們之間一直有愛。
只是,擁有同樣血液與遺傳的人,並不能容易相互理解。
饒遠志依舊痴呆不知人事,但他念著女兒的名字,一個沁字把饒沁弄哭了。
可知,她走後,饒遠志在空蕩蕩的病房裡,眼睚一直濕潤。
齊佑準備開他的那部銀色凌志去無門鎮,一切似乎都已成形。
段落把夭夭抱到後座上,她的模樣很令人擔憂,一張小臉沒有了人色,胸前的舍利子依舊通紅,隱隱還可以聞到腐爛腥臭的味道。
有人死之前,必然也會聞到這種味道,這是一種警告。
可惜夭夭不懂這種警告,反而提前。所以,必有些人死不足惜。
她擔心無門鎮,須不知,有一張網正待收網。
下午兩點起程。
路線是按夭夭說的走的,車在黃昏時開出西安,便往西安西的一條無線延伸的公路行走,兩邊是峭壁,嶙峋怪異,誰也不知這條路的盡頭會到哪裡,齊佑也不知為什麼會有一條這樣的公路,這條路彷彿置於劈開的山脈之中,因他們要走,所以長出來的。
齊佑有些驚嚇住,被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