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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叫你佑哥哥啊,我從小不就是這麼叫你的麼?佑哥哥忘記啦?&rdo;
齊佑哪會忘記,他還為饒沁忘記而苦惱了很久呢,但他現在開始有錯覺,他覺得這聲音有點像夭夭的。
&ldo;佑哥哥,這裡風大,你怎麼站在這裡,段落呢?&rdo;
看樣子饒沁身體全都好了,齊佑看她頸處的傷口連疤痕都消失了,肌膚雪白,在夜色下分外的誘人。
&ldo;段落守在祠堂裡,他說要陪齊眉最後幾天。&rdo;
饒沁眉眼一閃,唇如花綻:&ldo;那你準備去他那裡?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我也要佑哥哥陪我。&rdo;
饒沁拉著齊佑又返回齊府。
掛在正堂門邊的紅籠燈無精打採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人,突然搖曳了一下,像被人用嘴吹了一下。
饒沁的手冰涼,這是齊佑最大的感覺,他想起曾經碰到過墨香的手,也是如此的溫度。
難道和那樣的人在一起幾天,也會染上同樣的溫度麼?
饒沁走到草鋪,整理好就躺下去,但是卻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拉著齊佑撒嬌說:&ldo;佑哥哥,晚上好冷,佑哥哥抱著我睡好嗎?&rdo;
齊佑在饒沁生病時一直是摟著她睡的,因為她晚上需要照顧。
但現在她的病好了,而且活色生香,且又自己對她一直心存愛戀,如果還抱著她睡覺難保不會讓人心猿意馬。
可是饒沁的眼神很難讓人拒絕。
於是齊佑也躺了下來,雙手抱過饒沁,她的身體跟她的手一樣冰冷,他覺得像抱著一具屍體。
但饒沁不是屍體,她的眼波會動,她的手會動,她的唇亦會動,而且慢慢靠近齊佑的唇。
齊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主動的饒沁,但還是沒有對她起任何疑心,他認為饒沁可能身體好了,所以比較開心,與他開起玩笑來。
可男女之間這樣曖昧的玩笑,豈不是玩火自焚。
齊佑漸漸覺得難以控制自己的心神。他思念饒沁的唇,在饒沁不在身邊的時候。他思念饒沁的身體,在身體慾望騰升的時候。
思念最耗人心血。
於是齊佑耗幹了所有心血。
當他不顧一切吻上饒沁湊上來的唇時,當他的手漸漸伸去她身體最隱密部份,他只覺得脖子一冷,像有什麼刺透肌膚,又有什麼流出體外。
眼前的景像紛亂起來,有人點燃堆積在一處的紙錢,火燒得很旺,濃黑的煙霧升騰,是段落。草鋪上突然被血漬浸染成猙獰的紫紅色,撕裂,被風撩起,張牙舞爪。
齊佑的身體冰冷下去,他最後一眼便是看到那一搖晃,然後熄滅了的紅燈籠。
他想起以前段落問夭夭:&ldo;奇怪,這家的燈籠不是亮的。&rdo;
&ldo;因為這家有人剛過世。&rdo;這是夭夭的回答。
這紅燈籠是齊佑養的,所以,齊佑也過世了。
白天,段落覺得齊佑沒有來看自己,隱約覺得不大安。
於是出了齊家祠堂。
祠堂外,便看到一具身體像稻草人一樣乾癟。
橫死在街上。
那是躺著的姿態,手裡像抱著什麼人,但什麼人都沒有。
腦袋離身體很遠,在齊府陰冷的牌匾下。
腦袋破了一個大洞,紅色和白色的液體固體交織著飛濺出來落於街面,眼睛鼓出眼眶外,盯著齊府裡的紅燈籠。紅燈籠已經熄滅。
齊府。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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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沁和段落兩個人站在齊家祠堂後面的墳地裡,只見又多出一個新墳。
段落說:&ldo;當初齊眉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