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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一整個激靈, 連忙爬起來, 扶著姜女士進廁所。
儘管整個人的狀態還沒清醒, 可做出來的動作完全是自己的條件反射。
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睡覺時躺著的摺疊床以及毛毯, 陷入了沉思。
她記得得自己昨晚是趴在姜女士的病床邊睡的, 怎麼就躺到了床上呢?還給自己蓋上了毛毯?
時初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自己有夢遊症?
可是不應該呀,就算有夢遊症也不會如此清醒的做這些事情吧。
更不可能是姜女士把自己抱到床上去的,她連自己下床都費勁兒。
時初坐在一邊發愣,怎麼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姜女士重新躺到床上,她的精神狀態看著還不錯,除了傷口處隱隱作痛,並沒有其他什麼不良情況。
「你這丫頭,昨晚睡的那麼沉。」
「我喊你好幾聲都沒聽見,多虧人家小江在,給我忙前忙後,不然……」
時初聽到她的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江澤敘昨晚在這裡?」
姜女士要不是親眼看到江澤敘,並且還麻煩他給自己掛點滴。
否則時初這個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看錯認錯了人。
「對啊,小江昨晚一整夜都在。」
「我半夜醒過一次,傷口疼的厲害呀,叫你名字沒反應,倒是趴在一旁邊的小江過來了。」
「幫我檢查傷口,重新掛點滴,一直在照顧我。」
姜女士是個話嘮,在沒有等到時初開口回應前,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著。
「誰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了,我看還不如男孩子呢。」
「初初啊。你要是能像小江這樣會照顧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時初大腦片刻宕機,沒有心思聽姜女士的嘮叨。
滿腦子都在想:他不是昨晚已經走了嗎?難道又回來了?
時初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了一遍:「他真的一整晚都在?」
「我騙你幹嘛啊。」
「你昨晚睡在那個摺疊床上,小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直呆在你身邊。」
姜女士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
江澤敘一直坐在那把小椅子上,後背撐在椅背上,右手輕輕握著時初的手。
不過牽手這個畫面,姜女士肯定是看不到的。
畢竟床鋪的高度不一樣,一些視線被擋住看不見。
時初聽著姜女士的話,目光緩緩落在了摺疊床旁邊的那把椅子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過了許久才吭聲:「那你怎麼不喊醒我?」
「幹嘛老是麻煩江澤敘?」
經過這一夜,時初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償還江澤敘為自己做的這些。
不管他是出於愧疚還是其他的某些原因,自己身上所負擔的壓力越來越重,逐漸無法用金錢來還他。
因為他會拒絕。
姜女士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回答時初的問題。
「小江不讓啊。」
「小江說你最近太累了,讓你好好睡覺。」
「而且小江一直輕手輕腳,和我都是低聲講話,就怕吵著你這小丫頭。」
姜女士是個明眼人,江澤敘對時初做的這一切,她全看在眼底。
甚至自己還在有意撮合。
否則當初就不會告訴他關於時初的那麼多資訊了。
自己女兒的小心思,母親又怎麼能不懂。
那張照片是她整個青春啊。
時初聽著這些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只是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彷彿很近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