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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妹妹,我有些話要和皇上說。”她聽到我的回答含笑看著我,只是她的氣息漸弱,我依言退出房門。
第六十一章、另一種團聚(下)
“皇后要說什麼?”雍正皇帝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皇后。
“皇上……自先帝爺……指婚……臣妾與皇上……結髮……四十餘載……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臣妾怕是……不久矣……幸而……皇上身邊……還有貴妃……妹妹……相伴……”
她停了停後繼續說:“從……很早的時候……臣妾就……知道……她是……皇上心中……最……重……的人,臣妾……那時……很不甘心……吶!臣妾也是……爭過……可是……臣妾……沒有忘記……必須先是……您的福晉……您的……皇后……最後……才是您的……妻……臣妾……不是……沒有怨……過……”她大喘了一口氣,雍正皇帝拿起一杯水喂她。
她愛戀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這麼多年……臣妾……看開……了……她……是一個……好女人……一直都是……雖然……臣妾……私心裡……不想……承認……可是……同為……女人……臣妾……想不出……什麼……理由……去恨她……”說完這話後烏拉那拉氏就永遠地閉上了她的眼睛。雍正九年九月初七皇后烏拉那拉氏病逝於暢春園。
“多棋木裡……多棋木裡……”雍正低聲喚著妻子的名字,閉上雙目喃喃道:“多棋木裡,縱使曾經厭棄過你,可你依舊成功地勾起了朕的愧疚之心,現在你可以瞑目了吧……”
他睜開眼睛後喚高無庸進屋來說:“高無庸”
“奴才在。”高無庸弓著身體,兩隻眼睛盯著自己的鞋面。
“擬旨”
“嗻”
當日金主大人一份詔書下達禮部“上諭,皇后烏拉那拉氏,德鍾勳族,教秉名宗。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結褵以來,四十餘載,孝順恭敬,始終一致。逮事皇考克盡孝誠,上奉聖母深蒙慈愛。問安蘭殿,佐憂勤而出治。性(‘姓’的諧音哈~~~不知道會不會河蟹?)符坤順,宮廷肅敬慎之儀;德懋恆貞,圖史協賢明之頌。覃寬仁以逮下,崇節儉以禔躬。茲於雍正九年九月十一崩逝。睠惟內佐,久藉贊襄。追年懿規,良深痛悼。宜加稱諡,昭茂典於千秋;永著徽音,播遺芬於奕禩。思惟孝敬二字之嘉名,實該皇后一生之誠德。應諡為孝敬皇后。所有應行禮典,爾部照例奏聞。”(歷四朝累加諡曰:孝敬恭和懿順昭惠莊肅安康佐天翊聖憲皇后,史稱孝敬憲皇后)
這道聖旨下達讓滿朝文武重新打量烏拉那拉一族,能讓皇帝用一個‘敬’字……九月末金主大人又是一道聖旨下達,追封孝敬皇后之父烏拉那拉費揚古為一等公,其第四子五格承襲一等公,任散秩大臣,兼佐領。
烏拉那拉氏過世後後宮的大大小小事情特別多,我努力適應著這一切,幸而她的葬禮我還有地方參考,當年我全程觀摩她操持孝恭皇后的葬禮,虧得我記憶力良好。
金主大人病體剛愈就想親自主持葬禮,而他的想法被百官勸阻,大家都讓他以龍體為重。最後他屈服了,他命我總理喪葬事宜,當然這僅限於後宮,外務自然有禮部接手。我小心地揣度著金主大人的心思,在我的認知裡‘屈服’這倆詞兒完全和他搭不上邊,可是現在……最後還是貞嬪提醒了我。
我搖頭苦笑,自己還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無論金主大人的心思如何,只要我按著皇后的規格來辦左右是無事,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向她表達了謝意。
我完全按著孝誠仁皇后的例子來辦,同樣是元后待遇也應相同。我跪在她的棺木前流著眼淚小聲地啜泣著,偶爾看到身邊之人的百態哭法,今美哭的梨花帶雨,鈕祜祿氏更是哭得幾欲昏厥。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