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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雖然那位如今起來了,但似乎與大公子沒什麼關礙,倒也還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就因為這樣,她們院子裡的人也多少都信了外頭的話。
當年,那位莫不是就是被正院裡頭的這位千方百計逼走的?莫不是連那位的命數之類的都是掐造的?那麼,當年大公子的病,如果不是與那位相剋,又是誰動的手?
細細往下想,便連她們自己都有些歪了,這真是越想越不對啊。
沈涵和宋氏收拾整齊,又等到了前來問安的沈桂,便一同去了正院。
正院裡,沈湛和他的嫡妻周氏已經到了。沈湛揀了學院裡的瑣事與張夫人逗笑,周氏坐在一旁,不時抿唇低頭,做笑語狀。
見沈涵進來,沈湛和周氏連忙站起,等沈涵與張夫人問安後,才又重新坐下。
趁此間隙,周氏與宋氏對了一個眼色,各自低頭靜坐,不發一言。
雖是妯娌,但因為張夫人最近這段時間的動作,倒是讓她們有了兩分交情,再不像早先那樣只有一個面子情。
張夫人見了沈桂,本就因為沈湛放晴的臉色越加燦爛了幾分,她喚了沈桂過來,拉了她在懷裡,仔仔細細地詢問,唯恐一個錯漏,委屈了他。
宋氏坐在一旁,轉頭瞥見沈涵看過來的視線,衝著他笑了笑,不說話。
沈涵搖頭,母親這究竟是怎麼了?桂哥兒是他們的親子,如今在他們院子裡住著,委屈了誰都不可能委屈了他去不是。如今這樣,究竟是要做什麼?
沈桂倒是不知道屋子裡的大人此番各種心思,他只是乖巧地倚在張夫人的懷裡,鼓著一張嬰兒肥的小臉蛋,奶聲奶氣地認真回答張夫人的問題。
張夫人被沈桂逗得歡樂,命人取了一塊新得的端硯來,拿到沈桂面前,引他細看。
“桂哥兒,這塊筆硯,你可喜歡?”
這塊端硯是張夫人特意讓人尋來的,硯身成牧童牽牛狀,牛身挖空,便是用作磨墨之處,很有幾分童趣。
沈桂看著的確喜歡,雙手捧到眼前細看,然後抬頭看著張夫人,笑著道:“喜歡!”
張夫人摸摸桂哥兒的小腦袋:“桂哥兒喜歡,那這個就給了桂哥兒了。但桂哥兒答應祖母一件事兒可好?”
沈桂天真地抬著頭,看著張夫人,認真地道:“桂哥兒答應祖母。”
“嗯。”張夫人點點頭,很認真地道,“那桂哥兒以後可就要認真地跟著先生學認字了。”
沈桂如今四歲了,正準備著啟蒙,沈涵都為此在做準備了。
沈涵聽得張夫人和沈桂的對話,有些詫異,這些日子母親煩躁,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心神不守,如今,怎麼瞧著沒事了?
他不禁認真地打量著張夫人,張夫人察覺到大兒子的視線,抬頭迎上,視線清明通透。
沈涵不由得笑了笑,心底的倦意一掃而空,這下可好了,他母親的心總算是平了。
沈湛在一旁瞧見,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家中這幾日因著那沈瀾的緣故,不得安寧,如今總算是好了。不過,他眯了眯眼,沈瀾,哼!
宋氏和周氏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還有些暖意。一時,整個正堂都是歡聲笑語。
直到沈澗和沈易彤到來,這裡的溫度才降了下來。
是了,張夫人看了沈澗一眼,沈瀾已經出去了,就算外頭如何猜測分說,終究沒有證據,一切都無濟於事,完全不足為懼。但這裡,可還有一個呢。這一個,才是真的難對付。
沈澗不在意張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規規矩矩地對著張夫人行了一禮,溫言問安,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沉默地等著用膳。
沈易彤倒不像沈澗那樣沉默,反倒是軟語溫言地與張夫人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