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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話對我說？&rdo;

江城嗯了一聲，大約想了一宿，總算下定決心：&ldo;有一件事需要我去辦，可能要離開家一段時間。&rdo;

&ldo;很要緊的事？&rdo;

&ldo;很要緊的事。&rdo;

她咬咬嘴唇：&ldo;是什麼事？不能告訴我麼？&rdo;

江城歉疚地看她：&ldo;……有些事，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你能理解我麼？&rdo;

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明霜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道了聲抱歉，伸手去摟她。

耳畔心跳沉穩，鼻尖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能和自己坦白到這個地步，和從前相比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對江城來說著大約就是極限，明霜雖覺得心裡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ldo;要去多久啊？&rdo;

&ldo;我說不好。&rdo;江城沉默了一下，&ldo;快的話，一兩個月，慢的話……&rdo;

他尾音沒有落，明霜隱隱有所察覺：&ldo;是不是很危險？&rdo;

不欲讓她擔憂，他唯一能做的承諾只有：&ldo;我向你保證，兩個月之後，我會活著回來見你，你別擔心。&rdo;

這算什麼？

越說越像是要生離死別了一樣。

明霜心頭一酸，推開他，□□在外的胸膛上疤痕淺淺，那時在京城北門外看到他的情景瞬間現於眼前，不想則已，一想便頓覺心痛。眸中漸漸泛出了水色。

&ldo;你、你別哭。&rdo;江城手忙腳亂地捧著她的臉拂去淚花，&ldo;沒有那麼嚴重，我不會有事的。&rdo;

&ldo;你不是人。&rdo;明霜帶著哭腔斥責，&ldo;才成親多久，又要走，還說這種話……&rdo;

&ldo;好好好，是……是我不對，我……&rdo;

明霜悲慼道：&ldo;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兩個月你都不能回來看看我麼？&rdo;

他甚至不知三王爺那邊會有什麼安排，若能抽得空閒最好，但應該是不能的。琢磨再三，江城只能這樣回答她：&ldo;我會讓人寄信給你，可是你最好別回我信。&rdo;

她思索了一會兒，想著能這樣報個平安也行。

&ldo;那好吧，可是我們有言在先。&rdo;明霜從他懷裡抬起頭，&ldo;每次的信都不能少於兩頁，不能低於五百字。&rdo;

&ldo;……&rdo;這能和科舉有的一比了，他生平還沒寫過這麼長的書信，一時為難。

眼見他不說話，明霜有些急了：&ldo;連這樣的要求你都不願答應我麼？&rdo;

&ldo;好吧，我……儘量。&rdo;

江城還真是說走就走，早間天亮就起來收拾東西，他要帶的物件實在是少，不過一把劍一包盤纏而已。

臨行前，明霜往他手裡塞了一小木人兒，支支吾吾地說想她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瞧瞧，然後又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要小心謹慎，凡事切不可去硬拼。

江城心不在焉的聽著，只拿手摩挲著那個木雕，半晌，似笑非笑地問她：&ldo;你刻的？&rdo;

明霜嗯了聲，&ldo;平時沒事做……刻得不好，你不準嫌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