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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遲收起手機，誠實回答：&ldo;是夫人讓我們加的微信。&rdo;

盛明樓點頭，再度拿起鋼筆，沒再說話。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十五分鐘後，盛明樓又抬起頭來說：&ldo;助理知道月牙的行程安排？&rdo;

&ldo;是。&rdo;

&ldo;現在在哪兒？&rdo;

盛明樓只知道姜月今天會和世嘉正式簽約，但具體的行程安排，一概不知。

燕遲本來也是不清楚的。

可打從昨天加上微信後，小助理的話匣子根本關不上，他縱使不問，對方也會全盤托出。本不曉得，也一清二楚了。

&ldo;夫人剛剛接受完時尚雜誌《arix》的專訪。&rdo;燕遲說。

&ldo;嗯。&rdo;

&ldo;然後……&rdo;燕遲答不出來了。

答不出來，只好掏出手機，給可頌發去資訊：&ldo;夫人接下來還有什麼工作嗎？&rdo;

可頌秒回：&ldo;要拍外景，地點在cdb世貿大廈。&rdo;

盛明樓正耐心等待答案。

一得到回信，燕遲立馬說：&ldo;夫人準備去世貿大廈拍外景。&rdo;

盛明樓不語，用右手拇指嘻嘻摩挲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良久，他說：&ldo;備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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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熱風拂過京港cbd的柏油路，吹向世貿大廈。

等待白領上班的浪潮過後，停靠在大廈陰影下的三輛房車終於有了動靜。

一號車抬下各種攝影裝置，二號車在街道的兩頭拉上阻擋線，並疏散好奇圍觀的吃瓜路人。

三號車的車門拉開，姜月踩著十厘米高跟鞋下車，在明晃晃的太陽下眯起眼。

造型師緊隨其後，不厭其煩地幫她整理頭髮：&ldo;頭髮要放前面，對，很美。&rdo;

拍外景既要自然，又要力求完美。

攝影師已經搭好三腳架在等候。

姜月是模特出身，也不用指引，主動走到攝影師身邊問道：&ldo;十連鏡嗎？&rdo;

&ldo;先拍靜，再拍動。&rdo;攝影師伸出手，在空中劃出一個長方形，&ldo;你靠到那面大理石牆上，我們試幾張。&rdo;

&ldo;好。&rdo;

姜月走到攝影師指定的牆面上，對著鏡頭側靠。

&ldo;咔擦！&rdo;

&ldo;咔擦！&rdo;

每拍一張，姜月都會換一個動作、換一種神情。

攝影師很滿意，點著頭直起身來：&ldo;再給我一點溫柔的嫵媚。&rdo;

聞言，一旁等候的可頌愣住，訥訥道：&ldo;什麼叫……溫柔的嫵媚？&rdo;

這要求和甲方爸爸提出的：五彩斑斕的黑色，幾乎沒區別。

攝影師&l;嘖&r;了一聲：&ldo;你這小助理話怎麼那麼多？&rdo;

&ldo;嘿嘿，我就是好奇。&rdo;

攝影師本來還嫌可頌聒噪，見她笑得傻呵呵，又不忍心罵，只說：&ldo;你看著就知道了。&rdo;

此時，姜月正被一群人簇擁著。

補妝的補妝，扇風的扇風，梳頭髮的梳頭髮。

一陣倒騰後，造型師才向攝影師打了個&l;ok&r;的手勢，人又全部散開。

&ldo;好‐‐&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