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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想再丟下我亂跑了!只要木已成舟,你就只能跟著我一個人,再也不能離開我!”緊緊抱住高出她一個頭的頎長身子,腳下一個踉蹌,他們雙雙倒在雪地上。
成了她的人?這麼荒唐的想法。除了他那個瘋瘋癲癲的齊顛大師兄之外,還有誰會教她這種事?
她仍是捧著他臉,毫無章法地狂吻身下的人。漸漸地,她身下之人也不再抵抗,只是睜著幽幽黑眸,仔細凝望著眼前的人兒。她披散的長髮垂瀑到他少有表情的面容上。終於忍不住伸手,他眷眷輕撫她烏黑長髮,動容地低喚:“侯兒……”
她誤會他欲說的話,忿忿搶白:
“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話了!你只會騙我。騙我說你討厭我,要把我丟給別人。”原本抵著他肩的小手,氣不過就是一陣猛捶。“我才不會讓你又丟下我,把我丟給秦苑,送給別人!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再也不了!”
用力把他當沙包打。
看起來雖用力,卻是無礙的。左封遲突然想起當年中毒倒地時,她亦是如此拼命捶打著他,說是要幫他“放血”。毫無血色的唇不覺有了淺淺笑意。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嚐到溫情,那樣毫無雜質的情感。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吧?
侯兒成了他心目中一個特殊的存在。
左封遲不再抗拒內心柔軟的情感。長久以來他都刻意忽視這種心情,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人生去回應這樣一份情感。他照顧她,卻不希望她依賴他,因他知道該分離的期限。
他無法守在她身邊一輩子。他原本是這樣以為的。
“委屈你了……”滿心歉然的,他仍是感到虧欠了她。這麼多年來刻意跟她保持距離,最後仍是讓她傷心了。
“你要跟著我一輩子,所以不許你死!不准你一個人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死去。白叔叔都跟我說了,你病了,所以才急著要把我送人。”見他面容蒼白,連推開她都無法辦到的虛弱,她向來無愁的心,不禁一陣緊絞。熱淚盈眶,一點一滴地都落在他頰上,震撼了他心湖。
“我已經跟凡離說清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她直視著他說。“白叔叔說只要我跟著他離開一段時間,你會自己來找我,在此之前都不許見你,否則你一樣會叫我一輩子留在秦苑裡。現在你來了,是代表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不再發狠誓要丟下我了?”
他內心激盪,一時無法成語。
她輕撫他毫無血色的臉,低喃:
“還有時間,我們還有時間……還來得及治你身上的餘毒。用我身上的血,還有其他兩人的血,你不準拒絕,聽到沒有?”
為什麼他們總以為他會拒絕?他雖冷情淡然,可並不厭世啊。
“我會接受治療的,別哭了。”左封遲以指拂去她睫上淚珠,但那晶瑩的水滴卻怎麼也止不住,顆顆落在他頰上。
他情不自禁地拉下她,仰首在她長睫上印下一吻。
只是輕輕地碰觸而已,但這一吻的滋味,卻遠比她剛才強落下的數十個吻加起來都美好得多,簡直纏綿悱惻至極。因為來自於他的主動。
他第一次放下了疏離淡漠跟道德的高牆,願意主動親近她。
“不許離開我。”她執意說。
“我不會離開你。”沒有多餘的甜言蜜語,沒有交換誓言,亦不再多說。他冰冷的臉嚐到了她的淚,化成了這世間最溫暖纏綿的眼神。
這世上除了她以外,不會有人再見過他此刻這樣的神情。
天上仍飄著細雪,他用溫暖的披風攏蓋住她纖小的身子,第一次張臂摟住心上所繫之人。
在冰天雪地之中,他們互相依偎,溫暖了彼此的心。
“吱吱!”
一個龐大的黑影突然壓在臥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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