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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之後,達成一致。今日安排,明日進軍。所謂安排,便是砍伐樹木,準備部分攻城雲梯的材料。
再日,三軍出發,向濮陽進行五十里。五十里之後重新整軍,多路進發,增加了橫向寬度,以防敵軍襲擊。
距城三十里,探馬來報,濮陽城南。金堤岸邊發現一座軍營。
……
關羽喚來前天的探馬一問,當時南邊還沒有軍營。關羽道:“悔不聽奉孝之言,以致貽誤了戰機。今時我軍該當如何?”郭嘉道:“我眾彼寡,宜速攻之。”關羽問:“攻濮陽還是攻軍營?”郭嘉道:“宜攻濮陽。分兵以拒軍營。”
張遼道:“不好。我軍遠來疲憊,敵軍以逸待勞,不可戰矣。況敵軍首尾相顧,攻城則軍營之兵抄我後路,攻軍營亦然。不若安營紮寨,以不變應之。待敵軍出現破綻,我軍再一擊而勝。”關羽道:“文遠此言有理。傳令,安營紮寨。”
郭嘉心裡極不舒服。前日在黎陽,關羽就一意孤行。今日更沒將自己放在眼裡。但是,郭嘉也清醒地認識到,這些只是個人恩怨。大丈夫應該公私分明。為全軍著想,還得想辦法破敵才是。因此郭嘉說:“士兵們安營紮寨。你們哪位陪我去遠遠地觀察一下濮陽及南面的軍營?”張遼道:“我去吧。”
郭嘉心道,張遼這人還行。轉念一想,自己那日已經與田蘭那什麼了,就不能再與張遼太親近了。於是,郭嘉只點了點頭。張遼策馬當先而行。郭嘉跟在後面,滿腦子想的,都是田蘭的光屁股。
……
到了近處,遙望濮陽城,城牆的缺口正在修補之中,就快要完成了。郭嘉知道,若彼軍遠來,我軍以主待客,宜深挖溝高築壘以拒之,而不可輕戰。看來,這個守濮陽的呂虔還是深通兵法之人。
又兜了一大圈。上到金堤,由堤上接近軍營。遠遠望去,見其寨門建有雕鬥箭塔。營中帳篷的佈置也很有法度。郭嘉心裡讚道,這領軍之人更為了得。馳援濮陽,卻不進城,反而屯兵城外,與濮陽首尾相顧,令敵軍不得放手攻城。善,真他什麼的善。
看完了,回到軍營。這時,正好飯煮好了。郭嘉和張遼就開始吃飯。夕陽的映照之下,炊煙裊裊上升,略微偏移。當上升至兩丈左右高度,忽然加快速度,隨風而逝。看來,兩丈上面有大風。
張遼順著郭嘉的目光望去,也有所發現,道:“不好,有風,今夜敵軍必來劫營。”郭嘉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兩人接著吃飯。張遼三扒兩口,搶先吃完,就去找關羽了。郭嘉知道。張遼這樣急,必為劫營之事。郭嘉暗想,兩軍對峙,非勝即敗。這一次,一定要據理力爭。
……
郭嘉吃飯的速度比較慢。沒敢吃飽,略微再扒了幾口,就不吃了。立即起身,向主帳走去。剛進主帳,就見一個士兵往外走。郭嘉攔住士兵,問關羽,可是頒下什麼命令。關羽回答是。郭嘉道:“前日將軍未聽我言。貽誤時機。如今我軍前來,敵方已到援軍。今日我意速攻濮陽,將軍亦未聽從。適才嘉與文遠已經看見,濮陽正在整修城牆缺口。今日攻城,城下已久;明日攻城,傷亡慘重。將軍兩番獨斷,現在又沒有知會一聲,便頒下命令,可有總督示意否?”
關羽道:“少拿總督來壓人。總督是誰?那是我姐。我姐不在,就是我說了算。”郭嘉道:“總督曾言,東線軍權盡歸軍師祭酒,可否屬實?”關羽道:“此話倒是不假。但此話是怎麼來的奉孝難道不知?原本就是我掛帥東線,只因讓蘭妹掛帥,怕其不知軍情,釀成大錯,這才說軍權盡歸軍師祭酒。莫非奉孝不以為那只是個虛名?”
郭嘉道:“虛名實名,暫且不論。且說說你的命令,看看對與不對。”
關羽道:“適才文遠來報,今夜有風,敵軍必來劫營。羽出帳察看,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