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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膏,可謂**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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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宦官。我們來看看靈帝本身,到底做了些什麼。
雖生活在豪華的宮殿裡,靈帝劉宏卻時時覺得自己就像流落天涯的旅客,孤獨寂寞,情懷難遣。面對宦官的恣意妄行、士人的激烈抗爭,他感到無能為力。於是他變得貪婪、好**,舉止怪癖荒唐。在這個痛苦萬分的靈魂身上,我們沒有看到年少天子的蓬勃朝氣,看到的只是漢末社會的亂影昏光。
公元181年,東漢都城洛陽後宮也出現了一片商業街。和城市裡的市場一樣,店鋪林立,遊客如織,熱鬧非凡。所不同的這是經過漢靈帝的命令,用宮中的珠寶、綢緞以及各種什物充實起來的商店。買賣商品的,都是宮中的宮女。漢靈帝本人也穿上商人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到酒館裡去飲酒,與那些所謂的顧客雜然並坐,嬉笑亂語。在酒館過了癮,漢靈帝就佯裝醉了酒,搖搖晃晃到各家商店去購買東西,與店員們討價還價,爭得面紅耳赤。有時情急之下,還將店員趕出,自己取而代之。然後,漢靈帝一改醉態,精神飽滿,笑容可掬地在店鋪裡叫賣,活靈活現。那些宮女明拿暗偷店鋪裡的貨物,並互相勾心鬥角。漢靈帝孰視無睹,並且以此為樂。而這一年,卻正是鮮卑族侵犯幽、並二州,邊疆烽火四起之際。
宮中烏煙瘴氣,一片狼藉。漢靈帝認為這種玩法還不夠開心,又在四園遊樂場與一班無賴子弟玩狗,並給狗戴上進賢冠和綬帶。東漢的進賢冠為文官所用,前高七寸,後高八寸,長八寸。給狗戴上文官的帽子,實際上是對文官的一種侮辱。當時確實也有一些官吏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就像惡狗一樣兇殘。但我們可以猜到,漢靈帝這樣做絕不是諷刺那些惡吏。
隨後漢靈帝又用驢駕車,親白操轡執鞭,馳騁於苑中。這件事被京城的白姓知道了,爭相仿效,一時本來低廉的驢價驟然上漲,與馬的價格相同。當時,驢是用來運輸重物,為尋常百姓使用,帝王君子恥於使用。漢靈帝這一違反常規的做法,驚世駭俗,被正人君子視為不祥的徵兆。
同其他亂世之君一樣,漢靈帝頗為好**,其方法也離奇荒誕。公元186年,漢靈帝在西園修建了裸遊館數間。每逢盛夏,他就到這裡來避暑,作長夜飲宴。灑酣之餘,他不禁嗟嘆道:“如果像這樣能活上一萬年的話,也算是神仙中的神仙了。”當時宮女年齡在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都濃妝豔抹。漢靈帝命令她們脫掉上衣,只允許穿**衣。時常與她們在茵犀湯中裸浴。浴罷,把餘汁倒入渠水中,稱渠為“流香渠”。漢靈帝讓宦官模仿驢叫,還命在裸遊館北修建雞嗚堂,養了很多隻雞,每當天亮的時候就讓宦官模仿雞叫。靈帝的淫和諧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令人最難想象的是,漢靈帝還在西園開辦了一個官員交易所,明碼標價,公開賣官。地方官一般比朝官價格高一倍,縣官則價格不一。求官的人可以估價投標,出價最高的人就可中標上任。除固定的價格外,還根據求官人的身份和擁有的財產,隨時加減。一般來說,二千石的官價值二千萬錢,四百石的官價值四百萬錢,可以現金交易,也可以賒欠,到任後再加倍償還。這些官員到任後便瘋狂地搜刮,使老百姓“寒不敢衣,飢不敢食”,產生了嚴重的社會危機。
在皇帝的昏庸和官吏的**下,人民終於無法忍受,聚眾起義,這才有了黃巾之亂。
為了儘快平定戰事,因此中央下放軍權至地方,實行了州牧制,使得黃巾之亂無法快速地蔓延至全國,減緩了東漢政權的覆亡。但是卻造成了地方輕視中央。使得具有野心的將領或是官員,藉著平定黃巾之亂所招募的兵力,割據一方。為東漢末年軍閥混戰揭開了序幕。更為三國分立種下了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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