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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也被高順打動了。然後,王越記起,當日抓田潤的時候,田潤金蘭結義的二哥三哥都在身旁,但田潤交待做主的卻是高順。由此可見,高順是田潤的左膀右臂,是能夠為田潤分憂解難的人。
自己算什麼呢?與高順相比,自己什麼都不是。幫不了田潤的忙不說,還讓田潤花費心思找話題哄自己開心。自己不僅沒有為田潤帶去快樂,反而還時時給田潤帶去煩惱。因此,想來想去,王越留書出走了。
……
王越是順著來時的道路從北門出城的。出城十里之後,就該想一個去處了。
田潤會不會找自己?會的可能性較大。派人尋找是沒有用的。派出的人,見到自己之後,根本不可能說服自己。因此,田潤只能親自出來尋找。親自尋找,單身上路,估計不大安全,她的部下一定不讓,因此,應該有兩三名將領陪同。最有可能陪同的,就是田潤義結金蘭的二哥和三哥。
那麼,他們將會往哪個方向尋找呢?記得自己跟田潤說過的地方,就一處,燕山老家。自己雖然不一定在燕山老家,但那兒有亡母的墳塋,總有個時候自己會去。高順可以在廣宗西門城牆上死等,田潤說不定也能夠在自己亡母的墳塋前面死等。
這麼說來,自己似乎還走不掉了?最終註定會被田潤找到?
有了。自己只需要趕在田潤的前頭,把亡母的墳塋遷走就可以了。田潤出行,一向拖拖拉拉,以自己的行程,根本就毋須著意趕路,就能搶先到達。
……
通往燕山的道路主要有兩條,一條走信都,一條走真定。真定?真定似乎有點印象。想起來了,是田潤給蔡邕之女蔡琰說親的男方,是真定人。
但好像還不止。當初田潤說親的時候,自己聽見真定這個地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以前到過嗎?似乎沒有吧。
先別想了,就走真定。到了,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
初春,在江南,說不定已經是陽光明媚,生機盎然了。但此時北方的天氣,還是那樣的寒冷。而這種寒冷,又因為陣陣暖風的吹拂而變得更將難以將息。一會兒,陽光熱乎乎地吻到臉上,一會兒,又來上一場洗涮涮的凍雨。多穿一件,動都不敢多動。一動就熱得難受。脫掉一件,卻又不能不動,不動就像墜入了冰窖。在這忽冷忽熱的時節,就連植物們也不敢貿然行事。所有的嫩芽都變得小心翼翼。
過了黃河之後,其實就是初春了。路邊已經開始出現了花花草草。但那時,王越就顧著看田潤了。於漫天遍地的花草視而不見。這時放眼望去,看見幾株不知名的樹上還垂吊著去年的已經乾枯的刺球,新的刺球已經開始生長,是一種不太明顯的淺綠色。刺球毛絨絨的只有棗核一般大小。若非王越這樣的絕頂高手,遠遠地根本就看不清楚。
轉個一個山彎,王越看到一大片紫荊開得如火如荼。除了離地面三分之一的枝幹沒有花,以上長長的枝條覆蓋了密密麻麻的小花。不留一點光禿,也沒有一片綠葉,全是花。那顏色是說淺不淺說深不深的紫色,有些鄉巴佬土裡土氣的味道。
怪了,田潤沒有同行,居然連一朵高雅一點的花都看不到了!唉,為何要想起她呢?沒有高雅鮮豔的花不是正好嗎?
……
到了常山真定,王越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來過了。看來,當初在蔡邕府上聽到田潤說起這個地方,自己所產生的熟悉的感覺是一種神異了。俗話說,跟好人學好人。跟著田潤這麼個神人,自己也出現一點神異,應該是正常的了。
出了真定,王越走的是安邦、安國。王越記得田潤有一個部下在安喜縣當縣尉,安喜就不去了,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