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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怎麼什麼事兒都要分個!
我們坐在門口的位置,我第一次認識到了勞動人民高漲的熱情。然而當我們對著大螢幕解放雙手自嗨「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對面隔著銀河的徐純和席珺已經不知道怎麼從人擠人的演唱會現場穿越到僻靜的五星級酒店房間。
我人生中的第一頂綠帽子,就是在二十四歲這年。
但現在看來,我並不覺得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沒錢,並且這種沒錢的日子還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這麼說吧,大概到三十歲的時候,我也只是個在溫飽線徘徊的底層青年,縱然對著席珺有滿腔熱情,也是隻有熱情沒有錢助興。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當時傳言蕭敬騰在隔壁城市開演唱會,一不小心殃及無辜。
我站在沒有棚子的露天體育場,拿著手中的螢光棒揮舞吶喊。演唱會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跟著節奏搖擺在舞池中央,彷彿覺得自己站在全世界的巔峰。
我有點感激,因為那次高考烏龍,得以遇見將近完美的男朋友,還讓我收穫想都不敢想的愛情。
突然覺得幸福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有限期直到永遠,它的性質更加接近於一張遊樂場門票,門口爭搶的人很多,但是永遠不會有售罄的一天,前提是,你要有耐心站在火熱的驕陽之下,一直等下去。
這樣看來以倒黴為基調的主旋律人生好像開始有了些起色,程悠悠作為一根情場老油條,一邊扭動著妖嬈的身軀,一邊在我旁邊指點:「你記得跟你那個帥哥男朋友打個電話,他跟徐純在一個場我怎麼覺得心裡那麼沒底兒呢?」
我笑她:「放心,這是公共場合,雖說人都有劣根性,但是我相信席珺,他肯定不會這樣。高中那麼多美女追求他的時候都沒動心,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倒戈?」
雨點像老天在篩糠,打在人身上的感覺竟有幾分生疼。
演唱會現場太熱鬧了,熱鬧的讓我覺得心慌。周圍人頭攢動,對話只能用喊才能聽見。我對程悠悠說:「今天這麼大的雨,阿信在舞臺上也沒個雨衣,會不會感冒啊!」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要是感冒了,答辯怎麼辦!非要挑這種時間湊熱鬧,簡直是作死!」
那天的雨沖刷著我的理智,也沖刷著某些人的三觀。
晚上結束之後已經將近十一點。散場的時候體育場的門像是被洪水撞開的閘門,聽眾魚貫而出,大部分都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拿著雨傘或者雨衣,只有我跟程悠悠兩個人傻乎乎站在雨地。
給席珺打電話的時候,對面一絲雜音都沒有,應該是在什麼密閉場所。
我衝著電話大喊,生怕他聽不見:「席珺,你在哪兒啊?我們現在在b出口,怎麼會合?」
席珺的聲音冰冷而沉靜,我將手機湊在耳朵邊,否則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跟程悠悠先回去吧,我們家有點事兒,現在在外面吃飯。」
我沒有任何遲疑:「那徐純呢?我我們用等她嗎?小姑娘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
對面的聲音冷酷地沒有一絲感情,並且壓得很低,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她被接走了,你不用管。」
其實早在話劇社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徐純的心思並不那麼單純,但卻萬萬沒想到,她竟帶著席珺去了酒店,席珺也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腦子有些發昏,右眼皮選擇性抽筋,跳的快要將眼睛封存在眼眶裡。郵箱裡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我疑惑究竟是不是編輯的過稿通知提前發過來了,趕緊把郵箱底朝天扒一遍。
頭一次看見小三上位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收來的資訊卻都是來自一個,名叫「天使&()」的非主流帳戶。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