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爭取上位(第2/3 頁)
剛才還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鄭曲尺,這會兒一下越說越精神了,兩眼都聚有神彩。
“我去勘察過施工地,鬼羧嶺只有兩公里左右的山頭適合石頭壘建,後面的雛山地窪與北邊的那一段針葉松林,則完全可以選擇粘土牆輔以一種叫三合土的材料夯實修築。”
“一來,運輸方便,可採取就近原則直接挖採山中合適的黃粘土,不必從採石場一趟又一趟的搬運重石,耽誤時間,二來,當地的石、泥匠,對於壘砌土牆的工藝會更加熟練有把握,如此一來,就不用隨時檢測工程的誤差,或發生牆體歪斜不穩的種種手藝問題。”
“三來,以往那些還沒有倒塌的城牆,可以逐一修復,不必推倒再建,最好採取最小干預,修舊加固,縮短工期。”
她長長一段話,為了讓宇文晟能夠直白理解,她儘量用他能夠聽得懂的詞彙。
可她是沒想到,她所講的這些,不僅是宇文晟聽了,在軍工坊外,一大群老爺們都聽見了。
她那鏗鏘有力的言詞,那有條不紊的句式,那條理分明的講解,都足以叫他們徹底瞭解到整個工程接下來的實施要點跟方案側重。
鐵匠們不知何時,停下了敲打鑄鐵的動作,軍工坊的鑄器司除了火爐熊熊燃燒的聲響,落針有聲。
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有句話叫不明覺厲。
自古各朝輕武重文,一門知識的精藝後,它就成為了一種文化象徵,人都會不由自主羨慕有主張、有個人見解通透的,有文化底蘊鋪墊的高人。
這瘦小黑子,從起貌不揚,再到此刻侃侃而談,提及福澤福縣的城牆防禦工事,充滿了事業性的人文光輝,叫他們閃瞎了一雙狗眼看人低。
宇文晟擱下石塊,靜靜的跟她對視片晌,在她期盼又緊張的眼神中,面色如常道:“你能保證你所講的這些都能如願實施?”
鄭曲尺一怔,隨即搖頭:“這誰能保證絕對順利……但大體應該沒有問題,再說修繕本來就不僅是要排險、加固,還得砍除四周圍的植被,以防造成地基的損害,所以有問題就解決,有難題就跨越,總之,辦法總比問題多。”
她一番話,當真是充滿了各種激勵,就好像天大的難題擺在她面前,她都能先鑽進去剝析一番,從內部分解後,再爬出來將它解決掉。
在她眼中,挫折是拿來磨礪的,困難是用來克服的。
這樣難得如水晶一般通透卻又堅韌的心性,直叫外面的一眾工官與蔚垚、王澤邦他們不禁深受其鼓舞。
之前因為好事多磨的工事跟接踵而至的敵險,將他們壓得透不過來氣,這會兒倒是豁然開朗起來,想通了。
尤其……他們好、像、真、的、遇到一個土木天才了!
宇文晟並非專業人士,自然不能夠辨別她話中真偽,可他卻覺得“桑瑄青”這人不似表面那般簡單,她看似膽小怕事,但哪一次替人出頭沒她份?
第一次,是在營寨當中。
第二次,就是現在。
若這叫膽小如鼠的話,那這世上便沒有那勇敢無畏之人了。
或許世人皆喜愛這般心性之人,可他卻痛恨無比。
人,是自私的,本該,應該,就該。
一如他曾經感受過被人歌頌傳揚的最無私,實則卻又是最為自私的!
他斂下了笑意,靜氣問她:“你倒是敢說,可如果按照你所講的去做,出了什麼意外,那該由誰來負起責任?”
鄭曲尺理所當然道:“一般工事都有連帶責任,若出了重大事故跟意外,倘若由我監督,自然會負責,我承諾,我的確對石匠這份工屬於半入行,但是對於工事建築的設計、組織跟監督實施、指導施工等等,我卻都能行。”
最後幾句,已經是她在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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