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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很是納悶,這是怎麼了?白姑姑?怎麼了?
梁河上,慎繁的船隻南下深迦江而去,見渡口起了亂。
船上,魚奴和無一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無一抹著眼淚:&ldo;他們說你死了!我好害怕,好難過,太好了,菱兒!你沒事!&rdo;
魚奴安慰她:&ldo;好了,無一,我好好的?&rdo;
自從她為慎繁擋劍,慎繁便對她禮遇許多,只是行動不得自由。
但為了見到無一,必須忍下!
兩人說著那些前塵舊事,心有慼慼。轉瞬都低落的百般唏噓!
魚奴心中感傷,一邊是知己好友,一邊是是非明辨的大義!
救她,於旁人不公,不救,私心難安。那我便陪你一起面對。
無一搖搖頭,倔著說道:&ldo;我沒錯,這一切,都是慎榮之禍!&rdo;說著無一又哭了:&ldo;若是殺人償命,這世上,有幾個還能活著,再說,若不是他們別有用心,怎會招致殺人之禍,如今個個指責我,你說為什麼,明明都是唯利是圖,卻還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rdo;
&ldo;你既然覺得自己沒錯,又為何會逃出閩沙島呢?又為何一而再被玉無雙他們以此脅迫,還丟了根手指,為何對四兒如此心虛!你知道,你錯了!無一,你得忠於自己,找回自己,別怕,剜掉你心裡這塊毒瘡,他才有機會痊癒,你才能好好面對一切!&rdo;魚奴說著,看著無一。
&ldo;面對?不行,菱兒,我不能讓你去那裡,閩沙島山高水長,孤島獨立,島上蛇蟲鼠蟻甚眾,與世隔絕,如同牢籠。&rdo;無一說著,苦澀一笑:&ldo;呵呵,是啊,我怕什麼?心已死,還有何懼?可是我不能連累你!&rdo;
從她求四兒和她一起走,四兒拒絕了她,她便覺心已然四分五裂,還有他剛才的遲疑~
喜歡一個人太難受了,好像突然沒了自己,如同提線木偶,而那根能牽動悲喜的線握在對方手中。
她多希望沒有離開閩沙島,不沒有離開落鬼山,不要喜歡任何人!
魚奴看著無一如此,又難過又無奈,出了船艙,心中口中,俱是帶不走的愁緒。
她望著迢迢水面,此處水面變得寬闊,正是梁河與深迦江交匯處。船隻慢慢轉向入了深迦江。梁州就要被拋在後頭,我的前路又在哪?我得到的為何總要失去?
深迦江上船隻許多,魚奴仔細張望著後頭的船隻,不知道師父走了沒。
她早就猜到,所謂宋菱,大約就是當日度月山上那一抹緋色,師父想離開梁州回北歧,多半因此吧!宋菱,是她不能面對的心結。
梁州這幾年,最重要的便是師父和無一了,一個帶著自己離開度月山,給自己一方庇佑和安寧,一個救過自己性命,這便是世間最大的義氣了!
沒有了師父,無一,梁州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還有誰會念著我?
我以為放我在心上的,只是我放在心上的,一切如夢幻泡影,我不過是個活在別人名字底下的莫須有!
梁州越來越遠,魚奴望著滔滔江水只覺心事越來越淡!
從前覺得人生,在一起是大事,而今始覺,別離是大事。
相守如飲水,別離似烈酒!
梁州諸事恍若一夢,自己一無所有的到了梁州,離開梁州,也是一無所有!
這些天她已經體會了太多人情冷暖,所有的人都有秘密,而她是個闖入者,不小心從他們的故事裡經過,她不重要,所以更輕鬆,更自在,不是嗎?
什麼重安坊,什麼肅王府,什麼燕子樓清風樓,什麼綿宋北歧!自己猶如螻蟻,微不足道,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