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小小的勝利感似乎也被這陣冷風給吹淡了。也許在很多年之前的一個冬天,他們四人就經歷過同樣的寒冷。那時蒙剛和袁瑞在火車車廂連線處的隔間裡吸菸,他們夾著香菸的右手抖個不停。袁瑞蹲下身子倚在車廂的鐵皮上,他的脊背冰涼,他大口大口猛吸著這種有害健康的東西,他不停地咳嗽;而蒙剛則用冰涼的手抹去車窗上的霧氣,等到玻璃和他雙手一樣冰涼的時候,車窗外面就呈現出了一片白茫茫的平原和丘陵。火車在平原中呼嘯而過,它嗡嗡的聲音讓蒙剛頭疼。蒙剛雙手扶著車窗,他的臉貼在車窗上,車窗冰涼,他覺得也許寒冷可以讓他得到最大限度的麻木。蒙剛看著外面,他不知道當時自己身後的袁瑞在想些什麼,其實他也根本不想知道。他看著窗外的雪,他只想知道車廂裡的那兩個女人是不是也同樣看到了這片白茫茫的大地。
14。第一現場?(2)
但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蒙剛長嘆一口氣,他給身邊的人遞煙,身邊的同事擺了擺手,於是蒙剛點燃自己那支菸便開始聽他面前的人敘述最新的調查結果。
而此刻,審訊室裡的張猛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
昨天晚上?
呵呵,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
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一個小刑警,又能把我怎麼樣?
門,再次被推開。
蒙剛又一次坐在張猛面前。他的腦袋很漲,他想自己今天其實不應該來的,他應該在家休息,他和自己的好朋友昨天夜裡喝了個爛醉。可是,大早上起來就遇到了這樣的案子。
他的腦袋很脹。
“你妻子昨天自己在家。”蒙剛開口了。
張猛開口便說道:“是的長官,昨晚她是自己一人在家。”
“可你剛才的意思明明是她和你一起在店裡住的。”蒙剛淡淡地說。
“那算我說錯。”張猛嘴角上揚,說道:“我記性最近很差。”
蒙剛的鼻孔裡輕輕地發出了“哼”的一聲,聲音小到就像飛過了一隻蚊子,過了一會蒙剛接著說道:“那現在你打算重新敘述一下昨天晚九點到今天早八點你在幹什麼嗎?”
張猛故作無奈的嘆氣,他搖搖頭說:“沒什麼可以說的領導,我現在想了起來,我妻子是一關店門就回家了。但是關門之後我只是太忙了,忙完以後又餓了,就順便做點晚飯,吃完飯以後因為您的出現又覺得電視好看得很,看完節目就已經太晚了才沒有回家住。”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難道不能住在自己的店鋪裡?”
“可以。”蒙剛說完扔給張猛一樣東西,那個被透明小袋子裝著的物品一下滾到了張猛的手邊,蒙剛說:“那你怎麼解釋這個東西?”
袋子裡裝的是一截大拇指。
那截大拇指是從第二節關節下約半厘米處斜斜地被人剁下來的,斷裂處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黑紅色的結晶。張猛低頭看著這截手指,他一言不發。蒙剛靜靜地等待他面前這位紳士張口講話,他看到紳士的眉頭緊鎖,臉上已經消失了之前讓他反感的微笑。
“是不是很像用了一半的彩色鉛筆?”蒙剛對張猛說道。
張猛慢慢抬起頭來,他臉上已經沒有那種讓他引以為榮的笑容,他看著蒙剛,搖了搖頭:“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蒙剛歪頭一笑:“你自己都不知道?”
“和我無關我怎麼會知道?”張猛談談地說。
蒙剛看著這幅死不認賬的嘴臉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上去把它打爛,可是他沒有動。他看到了自己的呼吸,一股稀薄的白霧慢慢上升然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變得透明,接著消失。蒙剛趁機開了個小差,為什麼這麼冷的天氣裡天都市也不供暖?
“你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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