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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板比較厚,骨質重,骨面粗糙,女性則相反;男性骨盆腔是呈漏斗形的,而女性則是圓柱形。”聶蘭頓了頓,她在等待劉洋回話,但劉洋什麼也沒有說,她又看了看趙國森,趙國森衝她微微點頭,於是聶蘭又開口道:“恩,男性恥骨弓的角度為70—75度,就像食指和中指分開時的夾角;而女性恥骨弓角度是90—110度,像是食指和大拇指分開時的夾角。”聶蘭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唸叨著一邊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頭比劃,趙國森看了在一邊偷偷地笑,聶蘭接著說:“還有坐恥骨長指數,男性小,是……”
“行了,高材生,別在這裡背書了。”劉洋笑了笑說:“你直接告訴我你透過這些骨盆方面的區別確認了這具屍骨的性別沒有?”
“沒有。”聶蘭回答道。
劉洋馬上回過頭來疑惑得盯著聶蘭,聶蘭面無表情,劉洋又看看趙國森,趙國森則是非常嚴肅,劉洋驚訝道:“這又是為什麼呀?”
“根本就沒有骨盆。”聶蘭乾脆地說。
劉洋深吸一口氣,他回過頭去又坐正身子。這個下巴上滿是鬍子的劉洋在趙國森看來一會兒回過頭來一會兒又回過頭去就好像是小孩子一般,不,應該是一隻猴子。但就是這個孩子氣的人卻是個精明能幹,年輕有為的中隊長,雖然他平常喜歡開玩笑,但是這個後生辦起事來雷厲風行也實在令趙國森在佩服。不過今天他們遇到的事情反常的地方實在太多,也許從上午發現碎肉片和內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是個與眾不同的大案子了。
“沒有。”劉洋自言自語道。
趙國森接著開口說:“對,剛才發現的骨骼中並沒有骨盆部分。兇手在處理骨骼的時候,在幾乎每個大關節處都對骨骼做了分離,我還記得早上我們曾在碎肉片的部分當中發現了七跟手指骨,它們也被分離成了二十節。不過腳上的部分關節和脊椎關節等等比較細微的地方並沒有做出分離。不知道為什麼,兇手在死者髖關節部分和骶髂關節處將骨盆部分整個卸掉了。骨盆消失,沒有骨盆的任何痕跡,連一點骨頭屑都沒有。”
“也就是說沒法分辨死者的性別了?”劉洋問道。
一邊的聶蘭接著說道:“還是可以的。”
“怎麼分辨?”劉洋馬上問道。
聶蘭沉默一會兒說道:“透過顱骨。”
“那就好,”劉洋隨口便道,他說完頓了一頓,然後摸摸腦門:“等等,但是我剛剛似乎沒有發現顱骨!!”劉洋差點從車裡跳了出去。
“對,也沒有顱骨。”趙國森看著劉洋的腦袋講到。
劉洋猛地砸了一下汽車副駕駛座前的工具盒,司機小趙被嚇到了:“隊長,您,您怎麼了?”
“好好開你車!”劉洋衝小趙吼道。 。 想看書來
13。劉洋(3)
“沒有顱骨依然可以推斷性別,但是定會給破案帶來想象不到的巨大阻礙。這個兇手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他把一個人的肉體切成了成百上千個小塊放到一個提包裡;然後又把他的內臟取出來用床單包好放到舊街口;骨骼上面的肉雖然沒有完整的剔除,留有部分殘餘,但是骨膜基本都保護的很好,只是有的長骨部分骨膜有幾道劃痕,可能是兇手在分離肉和骨的時候豎刀切除骨骼肌而不小心劃到骨膜的。”
劉洋低語道:“聽說肉片和內臟都被水煮過,那骨頭呢?”
“好像也有煮過的痕跡。”聶蘭接話道。
沉默。
劉洋終於憤怒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一老一小兩個法醫說出的話這麼讓人生氣,這麼含糊不清,他吼道:“好像!好像!為什麼碎肉片是好像,內臟是好像,骨頭還是好像!你們兩個是法醫!是科研人員!說話能不能負責任一點,別這麼含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