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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願意給他出主意。當時聽了這話他不以為然,今天想來,才發現確實說到了自己的痛處。他在給弟弟的信中承認說:&ldo;餘生平在家在外,行事尚不十分悖謬,唯說些利害話,至今悔恨何及。&rdo;
曾國藩回憶起在湖南時朋友們對他的批評:&ldo;近日友朋致書規我,多疑我近於妒功嫉能,忮薄險很者之所為,遂使我憤恨無已……僕之不能推誠與人,蓋有歲年。&rdo;
朋友們不能理解他,難道都是因為不明大義,身處局外?他自己就沒有任何責任?&ldo;行有不得,反求諸己&rdo;這句聖人之言,雖然耳熟能詳,實際上卻沒有真正做到過。
他又想起弟弟對自己的批評:&ldo;曾記鹹豐七年冬,餘咎駱文耆待我之薄,溫甫則曰:&l;兄之面色,每予人以難堪&r;。&rdo;
溫甫是三弟曾國華。親兄弟比別人說話更直接。確實,面對官場同僚,他確實常以聖賢自命,而以小人目人,面色如鐵,話語如刀。
不光是對同僚,就是對自己的親兄弟,他也成天一副&ldo;唯我正確&rdo;、&ldo;你們都不爭氣&rdo;的神氣,處處批評教訓,弄得當年國荃、國華到北京投奔他,結果都待不了多久就返鄉了。設身處地,推己及人,那些自尊心受挫的同僚當然也會以冷麵冷心甚至排斥辱罵來對待自己。
經過反覆放電影,他越來越清楚地看到了自身的致命弱點:太自傲、太急切、一味蠻幹、一味剛強。
曾國藩終於認識到,行事過於方剛者,表面上似乎是強者,實際上卻是弱者。這片土地上真正的強者,是表面上看起來柔弱退讓之人。所謂&ldo;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rdo;,&ldo;江河所以為百穀之王者,以其善下&rdo;。所謂&ldo;大柔非柔,至剛無剛&rdo;。中國社會的潛規則是不可能一下子被掃蕩的。那些他以前所看不起的虛偽、麻木、圓滑、機詐,是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必須手段。只有必要時和光同塵,圓滑柔軟,才能順利透過一個個困難的隘口。只有海納百川,藏汙納垢,才能調動各方面的力量,達到勝利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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