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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群公所白眼,加以天津教案物議沸騰,以後大事小事部中皆有意吹求,微言諷刺……以是餘心緒憂悒。&rdo;
最能表現曾國藩晚年風骨的是這樣一件事。
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後,醇親王奕託曾國藩的好友朱學勤轉來一封信,信中對曾國藩大加恭維,意圖結好。醇親王乃是恭親王奕之親弟,同治帝之親叔,慈禧的親妹夫,與慈禧關係極為親密。長期以來,他一直欲與奕一爭高下,所以主動拉攏曾國藩,以增強自己的政治實力。一般人對這樣的核心親貴,主動奉迎唯恐不及,曾國藩卻沒有給他覆信,僅在給朱學勤的信中解釋說:&ldo;醇邸慎所許可,乃獨垂青於鄙人,感慚無已。敝處函牘稀少,未便於醇邸忽改常度。&rdo;也就是說,醇親王對我如此垂青,我十分感動。但是我一向少與人通訊,也不便因為醇親王就一改常度。竣拒之意顯然。
奕不甘罷休,同治九年春又託曾國藩的另一好友黃倬轉寄詩文,希望曾國藩應和。曾國藩仍然沒有回信,又一次給了奕一個不折不扣的難堪。
除了對奕之才略用心不甚感冒之外,曾國藩如此風骨稜然,主要是從&ldo;避內外交通之嫌&rdo;這個中國政治大原則出發。歷代王朝皆嚴禁親王與外藩之間私下交通,因為這是擾亂專制政治秩序的舉動。曾國藩基於王朝根本利益,維護了這個政治原則,卻深深得罪了醇親王。所以在天津教案之後,他及他的派系對曾國藩之攻擊不遺餘力。
曾國藩早年是一個典型的憤青。單線思維、唯我獨革、憤世嫉俗、矯激傲岸。做起事來手段單一、風格強硬、純剛至猛、一往無前。因此處處碰壁,動輒得咎。中年以後,曾國藩終於在與世界的戰鬥中變得圓融了。然而這種圓融不是他本性中所有,是靠不屈不撓的精神從一次又一次跌倒中悟出來的,是從質樸方剛中生發來的。這是曾國藩和別人的不同之處,所以他的圓融是以質樸剛正為基礎的,和世俗的油滑機智境界力量不可同日而語。歷經千折百磨之後,曾國藩的初心並無任何變化。他的志向仍然是&ldo;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rdo;。他不再認為透過雷霆手段,能迅速達到目的。然而他還是相信透過浸潤之功,日將月就,還是會實現這個理想。他說:&ldo;風俗之厚薄奚自乎?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向而已。&rdo;也就是說,整個社會風氣,可以由一兩個有權有位有德之人提倡,就可以由上而下,由此及彼,帶動天下人皆向義向善。&ldo;此一二人者之心向義,則眾人與之赴義;一二人者之心向利,則眾人與之赴利。眾人所趨,勢之所歸,雖有大力,莫之敢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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