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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說，才知道竟已過了三年。

她茫然且不知所措，他們口中的三年發生的事情，自己絲毫印象也無，道人們卻覺得十分正常，畢竟那三年的容常曦根本就不能算是有意識的存在，至多不過是行屍走肉。

對容常曦所言，她唯一記得的，反倒是昏迷後，所回憶起的前世，還有那個烽火流星和親的夢。

離開西靈觀前，她依禮去拜別陳鶴，陳鶴隔著一道木門同她道別，容常曦隱約覺得他知道什麼，便道：&ldo;先生，我有些疑問。&rdo;

陳鶴道：&ldo;哦?我也有疑問。&rdo;

容常曦：&ldo;……您先說。&rdo;

陳鶴道：&ldo;何為惑?&rdo;

容常曦倒是勉強記得，她本想回答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欲其生又欲其死……想到這裡，卻忽然開不了口。

她想殺了容景謙，卻又在最後關頭讓容景謙離開，活活把自己搭進去。

這難道不是惑嗎?

陳鶴似乎也並不指望她回答，只繼續道：&ldo;何為天命?&rdo;

容常曦愣住，反問道：&ldo;敢問先生，天命當真不可違?&rdo;

&ldo;可，也不可。&rdo;

陳鶴模稜兩可地給了個神棍般的回答，又道：&ldo;殿下此去，多加小心。&rdo;

容常曦立刻道：&ldo;先生此言何意?我還會有什麼危險?是誰要害我嗎?&rdo;

陳鶴的輕笑從門內傳來：&ldo;遠是非，斷妄念，唯恐魂斷夢空隨啊……&rdo;

他留下這句話，再不肯多說一句，容常曦在回京的馬車上，反覆思量這句話，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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