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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她,順便安慰自己,就希望自個兒鴻福齊天,不會那麼倒楣。
“嗯……”
說的也是,就連她都不確定呢,只是依著他所形容的樣子去找,但也不一定真的是他要的那一根玉簪……然而,為何她在匣子裡找著時,她打第一眼便執意地認定它就是了呢?
她的心情複雜得連她自己都理不清,只知道心裡沉重、欣喜不了,她無法由衷地為他開心,甚至私心地希冀這簪子根本不是他要的……
哇!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怎會變得這般惡毒呢?
她微蹙起柳眉,見他緩緩地拉開手絹,露出斷成兩半的玉簪,她倍感苛責的垂下螓首,不敢看他,就怕這簪子真是他要的。
“不是。”
“嗄?”範濤驀地抬眼。
“這不是我要找的那根簪子。”蒙前朗聲大笑,大手輕撫她的頭。“這下子你總算放心了,是不?”
瞧她那神情,好似萬念俱灰一般,教他啼笑皆非。
倘若真是他要的那根簪子又如何?斷了就斷了,總會有法子的,要他如何忍心因為一根簪子便苛責她?光是瞧她為他那麼光火地教訓那幹人,他便覺得窩心。
“不是?”她瞪大眼。
“不是。”他將斷成兩截的玉簪擱在手心。“你瞧,我說的簪於是通體酥白,而這一根簪子的尾端摻了一點綠。”
“真的?”
“沒錯。”儘管他對那根簪子沒有太多的印象,但他可以確定簪子是通白的,上頭更沒有多餘的贅師。
“太好了……”她肩頭一垂,好似肩上的重擔全都不見了。
她心安了,可安的到底是什麼心她不是挺清楚的,但至少她覺得快活多了,鬆了一大口氣。
不知怎地,她心底還是覺得有點惋惜。
咕,她到底是怎麼著?怎麼連日來都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總覺得胸口上壓著一份厚重的不安,一種從未有過的擔憂,不是挺難過的,但就是輕鬆不起來。
“怎麼了?”見她笑臉斂去,蒙前不禁柔聲問。
她精緻的臉上變化了數種生動鮮明的表情,忽喜忽惱、忽憂忽憐……百媚千嬌,教他百看不厭。
“沒事。”她驀地勾笑。
唉!沒事、沒事,啥事都沒有,大概是她不知道犯了什麼煞還是怎麼來著,才會成天憂心仲仲、胡思亂想;改日她到廟裡走走,捐點香油錢,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真沒事?”瞧起來好似有事哪!
見她笑而不答,他正打算要迫問時,卻突地聽到一道聲響“大哥,發生什麼事了?”一抹挺拔的身影自大廳後方的渡廊走來。“在後頭便聽見嘈雜聲。”
範濤回頭探去,見著一人走來,一身簡單半臂,露出大半胳臂,顯露一身好體魄,教她不禁疑惑地眯起眼。
和蒙爺有幾分神似呢,難不成是他的兄弟?
但他倆的氣質未免太不像了,這人瞧來放蕩不羈、瀟灑落拓,同蒙爺的翩翩風度大不相同……
嗯…她何時同二姐一樣,會對男人評頭論足了?真是壞習慣,要改、要改。
“二弟。”蒙前斂笑,高深莫測的黑眸閃過一絲惱意。
該死,沒料到二弟竟會在這當頭跑到這兒;。倘若可以,他真不想教他們兩人碰頭。
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浪子,一瞧見對眼的姑娘,沒有不出手的,如今教他瞧見了她,真是失策。
“唷,這位小姑娘是誰?”蒙究玩味地睇著範濤。
“二弟,她是隨意當鋪的當家。”眼一斂,他臉上堆滿了溫文的笑。
“嗄?”蒙究眨了眨漂亮的大眼,微俯下身子直瞅著她,見她漾著笑,他不禁又道:“不像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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