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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鳶邁著輕盈的步子往前走,背對白堇說了一句,「白堇姑姑,謝謝你。」眼下她終於明白過來,方才白堇姑姑讓宮女出去的緣由了。
真沒想到,自己的那番話居然起了作用。
白堇回道:「公主言重了。」她做這些不是為了撮合他們倆,只是見不得梁輕鳶難過,但這行為在某種層面上也確實撮合了他們。
「不,我不覺得言重。」梁輕鳶繼續走著,恰有晚風吹過,將她的話語送到了空中,「你比母后更瞭解我,但我不怪母后。」
「公主長大了。」白堇低聲嘆息。
晚宴。
為了讓這齣賠禮道歉的戲像個樣子,王若朦前前後後費了不少心思,從酒菜到請人,到時間安排。
梁輕鳶到的時候,前廳裡只有王若朦和上菜的宮人,那些重要的角色一個都沒來。
見梁輕鳶過來,王若朦趕忙拉著她坐下,先是朝著她打量一番,滿意道:「我們輕鳶這模樣才配第一公主的稱號。」隨後,她開始交代,「今晚這酒菜可不一般,你千萬要記住,酒和菜都得吃,少吃一樣都不成。」
梁輕鳶不解地眨眨眼,心道,母妃為何要特地叮囑這事。莫非她在酒菜裡做了手腳?應該是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但酒和菜一起吃的迷藥,她倒真沒見識過。
這一想,那念頭再次蠢蠢欲動。
待會兒,她該不該賭一把。
「母妃,這酒菜裡,嗯?」她掃了眼桌上的酒菜,試探道。
「傻女兒。」王若朦沒好氣地白她一下,俯身在她耳邊說道:「這酒菜裡下了情迷,單吃酒菜會中毒,兩樣都吃反而不會中毒。等戚閒來了,母妃會要他喝兩杯,隨後你找個由頭帶他走。」
聞言,梁輕鳶錯愕地張開嘴,不是為自己,是為梁緋絮和孟苟。下藥這事,李皎鳳都敢做,真不愧是一國之母,好手段。
見她發愣,王若朦不由沉下臉,「發什麼呆,記住了麼?」
「兒臣記住了。」梁輕鳶應聲,腦中反而想起了自己前幾日做的夢,夢中也有這一段。正是因為這一段,父皇才給五姐和孟苟賜婚,原本,他們倆的婚事要拖一年。
現實跟夢境,應該不一樣吧?
夜色漸漸加深,卻被一排排宮燈照得七零八落。
約莫過了兩炷香時間,宮人們上好酒菜。王若朦期盼地望著大門口,時不時跟梁輕鳶確認一嘴,「輕鳶,千萬記住母妃方才與你說的事。」
梁輕鳶敷衍道:「記住了記住了。」她坐下身,一門心思都在風羿身上。
他方才究竟要說什麼來著。跟自己表明心意?
「噗嗤。」一念起風羿那羞澀的神情,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兒。
王若朦尋聲看來,心裡難免覺得奇怪。女兒前幾日還說不願嫁給戚閒,怎的這會兒又笑了。真是小孩子心性,一下想,一下不想。
「樺妃娘娘到。」忽然,門口傳來了太監的第一聲通傳。
隨後,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女子進了瑤霜宮,身姿婀娜,步步生蓮。
梁輕鳶認得她,樺妃,年初生了位小皇子。說起來,皇室已經許久沒添新人了,可惜,這小皇子也不得寵。
「妹妹來得早啊。」王若朦起身迎了上去,拉著馮樺的手笑道:「今晚這宴席可少不得你。」
樺妃長相溫婉,一笑更溫婉,整個人像是從花叢裡走出來的,有點朦朧感。
「大公主到,五公主到。」片刻後,門外又傳來一聲。
太監話音方落,梁媛牽著梁緋絮踏入前廳,兩人一個大氣一個嬌美,託得燭光都黯淡了幾分。
「金玉,榮華。」王若朦剛招待樺妃坐下,見她們到場,唇邊笑容更大。這兩位,今晚